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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三年诈尸一次,全修真界都慌了陈长生玄黄后续+完结

四更不睡 著

武侠仙侠连载

陈长生问道:“故事里的文家小院,如今还在秋月坊中?”“这个......”张老头回答道:“我就不清楚了,应该还在吧,据说当时官府还专门去贴了封条。”“在哪?”陈长生有种直觉,上次自己最后所待的地方,或许就是文家小院。那个被封条封着的破旧小院,还有小院里的池塘以及池塘上压着的那块石头!这一切,都跟故事里的完全重叠在了一起。“好像是在西桥那边吧......”张老头皱着眉头道:“好像又不是,我也有点记不清了。”“是不是得顺着一条巷子进去?而且那个院子还是在很里面的位置。”“好像是。”张老头反应了过来,说道:“陈先生你去过?”“应该是去过吧......”陈长生心中微叹,看起来是八九不离十了。那个残破的院子,就是文家小院。而那池中的大石头,应当...

主角:陈长生玄黄   更新:2025-04-17 15: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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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长生玄黄的武侠仙侠小说《每三年诈尸一次,全修真界都慌了陈长生玄黄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四更不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长生问道:“故事里的文家小院,如今还在秋月坊中?”“这个......”张老头回答道:“我就不清楚了,应该还在吧,据说当时官府还专门去贴了封条。”“在哪?”陈长生有种直觉,上次自己最后所待的地方,或许就是文家小院。那个被封条封着的破旧小院,还有小院里的池塘以及池塘上压着的那块石头!这一切,都跟故事里的完全重叠在了一起。“好像是在西桥那边吧......”张老头皱着眉头道:“好像又不是,我也有点记不清了。”“是不是得顺着一条巷子进去?而且那个院子还是在很里面的位置。”“好像是。”张老头反应了过来,说道:“陈先生你去过?”“应该是去过吧......”陈长生心中微叹,看起来是八九不离十了。那个残破的院子,就是文家小院。而那池中的大石头,应当...

《每三年诈尸一次,全修真界都慌了陈长生玄黄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陈长生问道:“故事里的文家小院,如今还在秋月坊中?”
“这个......”
张老头回答道:“我就不清楚了,应该还在吧,据说当时官府还专门去贴了封条。”
“在哪?”
陈长生有种直觉,上次自己最后所待的地方,或许就是文家小院。
那个被封条封着的破旧小院,还有小院里的池塘以及池塘上压着的那块石头!
这一切,都跟故事里的完全重叠在了一起。
“好像是在西桥那边吧......”
张老头皱着眉头道:“好像又不是,我也有点记不清了。”
“是不是得顺着一条巷子进去?而且那个院子还是在很里面的位置。”
“好像是。”
张老头反应了过来,说道:“陈先生你去过?”
“应该是去过吧......”
陈长生心中微叹,看起来是八九不离十了。
那个残破的院子,就是文家小院。
而那池中的大石头,应当就是被城隍和阴差附加上阵法与香火的‘神石’。
自己居然跟一头恶鬼待在了一个院子里。
陈长生想起来不禁有些后怕,但转念一想却又反应了过来。
自己如今也不是凡人了,似乎也没必要这么怕了。
只是,陈长生有些摸不清楚自己的境界,也不知道打不打的过那个恶鬼。
陈长生想了一下,说道:“陈某今日还有些事,等晚些我再去酒肆找你。”
张老头也不知道陈长生为何这么匆匆道别,但还是点头答应道:“陈先生先去忙就是了,不用在意我这个糟老头子。”
陈长生起身离开了茶馆。
接着他便朝着秋月坊的西桥方向走去,按照上次的记忆,朝着那个破旧小院而去。
他如今摸不清楚自己的境界,当然不是去找死的,只是去见识见识,说起来,他还从未见过恶鬼是什么样子的。
然而陈长生才走到那残破小院,就在门口看到了几位阴差巡游。
陈长生顿了一下,也未在意。
而那巡游阴差也朝着陈长生的方向看去。
陈长生本以为会有阴差迎上来,毕竟自己上次也算是在阴差面前露过面的人。
而那几位阴差巡游却是嘀咕了起来。
“这人是谁?怎么跑到这来了?”
“没见过啊,好像不是秋月坊人士。”
其中一位阴差朝陈长生投去了目光,呢喃道:“我怎么感觉他好像看得见我们?”
“你想多了吧,凡人怎么能看到我们。”
“那现在怎么办?要赶走他吗?这池里的东西可是要出来了啊,到时候我们可保不住他。”
“一会城隍大人就到了,别担心。”
陈长生听到了几个阴差的议论声,他顿时也反应了过来。
原来是不认识他。
那倒也好,陈长生索性找了个墙角坐了下来,也没有在意这些阴差和巡游。
他刚才听这几个阴差巡游说,这池子里要跑出来了,这倒是勾起了他的兴致。
正好瞧瞧这恶鬼是什么模样的。
他就算打不过,以他炼神三年的实力,跑应该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陈长生抬起头来,朝着那院子里看了过去。
“好重的阴气......”
陈长生感到有些心惊,看样子这恶鬼离出来不远了。
他打开神识,笼罩向了这个小院。
这时候他才发现,院子里已经站着将近二十余位阴差巡游。
而且,似乎洪三才也在其中。
‘大阵仗啊......’
然而就在陈长生感慨阵仗之大的时候,院子里却是忽的起了动静。
“不好!他要出来了!”
洪三才惊呼一声,说道:“快结阵!”
“得令!”
一声令下,所有阴差巡游站至池边,手中散发着香火气息的锁链顿时抛出,化作天罗地网一般覆盖在那水池之上。
池水中的阴气越发浓重了起来。
“赫赫......”
恶鬼的声音从那巨石之下传来,他仿佛是在嘲笑这周围的阴差一般。
洪三才眉头紧皱,手腕一怔,手中锁链跟随着震动。
“叮铃。”
锁链声动,一股香火之力注入其中。
“嗡。”
锁链结成的蛛网散发出阵阵金光,压制着池中的阴气。
在场的阴差皆是神色凝重。
然而在他们以为能控制住的时候,忽的掀起了一股阴风。
“可笑。”
一道嘲笑之声传来。
“嘭!!!”
镇压在恶鬼书生身上的巨石忽的出现了裂痕。
洪三才瞪大了双眸,惊呼道:“快退!!”
“轰隆——”
一声巨响自那池中传来。
巨石破碎,恶鬼从那池中逃了出来。
“阴差听令,结缚魂大阵!”
“遵法旨!”
小院外坐着的陈长生见那磅礴的阴气的倾泻而出,心中也生出了一股厌恶之感。
恶鬼化作一团黑气升至院中。
但却很快就被十余条锁链给禁锢住。
“呵呵呵呵......”
恶鬼口中发出阴森的笑意。
紧接着,又见的无数骷髅亡魂从那池中升了起来。
“伥鬼!”
洪三才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些便是当初死在恶鬼书生手底下的高家的亡魂,死后亡魂被恶鬼吞入腹中,化作了伥鬼,听其差遣。
十余只伥鬼朝着阴差发起了攻击。
阴差们一边维持这缚魂大阵,还要防备着这些亡魂,也因此分了心神。
“稳住大阵!稳住大阵!”洪三才连忙高呼道。
“啊!!”
一位阴差口中发出一声惨叫,他的肩膀处正有一只伥鬼正撕咬着。
“叮啷。”
锁链脱手,整个大阵都动摇了起来。
只见那恶鬼书生忽的激起一阵磅礴的阴气。
“轰隆......”
所有锁链皆被震碎。
锁链破碎,阴差皆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反噬,一个接一个的倒飞了出去。
方才的大阵也尽数分崩离析。
“这就是恶鬼吗......”
陈长生感到有些震撼,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竟生出一种感觉。
似乎这恶鬼…很弱的样子。
恶鬼化成的黑气挣脱的束缚,转眼就盯上了这些阴差。
在他看来,这些阴差,都是大补之物!!
“吼!!”
一声嘶吼之下,黑气便朝着阴差冲去。
陈长生打算出手试试,不曾想一道金光自远处而来,伴随着一道苍老的声音。
“混账!住口!”
金光打在了那黑气的神色。
“嗬!!”
一道凄惨的叫声自那黑气传了出来。
那般惨叫,就连陈长生听后都不禁感到有些不适。
金光散去,化出一道身着蓝黄长衫之人。
来者,正是秋月坊城隍!

“最难熬的时候又要来了......”
算起来,这已经是他第十九次死了,对于这些,他也早已习以为常了。
多死两次,也就习惯了。
陈长生再次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接下来,就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了。
相比起来,这才是最难熬的。
这与做梦完全不同,因为意识是醒着的,就好像是深夜里的人们会不断的质问自己一般,内心诞生出来的恐惧,比外界来的,更加磨人。
陈长生第一次处于‘死’的状态的时候,险些就疯了,不过好在是熬过来了,后来再经历的时候,也就习惯了不少。
到如今,他也能平静面对了。
在意识存在的这段时间里,他时常会想一些哲学问题,要么就是回忆一下上辈子,或者是展望一下外面的事。
有时候无聊,也会琢磨一下怎么摆脱这个诅咒,总之就是不能让自己闲下来。
如此,便又能熬过一个轮回。
......
在那城隍庙门口。
城隍大人在门口辗转,是不是看着外面,心中有些焦急。
直到一位日巡游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中,城隍大人才抬起头来,快步迎了上去。
洪三才恭敬道:“城隍大人。”
“那位先生怎么说?”城隍大人焦急问道。
洪三才起身答道:“回城隍大人,陈先生他答应了,不过......”
“不过什么。”
“先生他说,得等到三年后的今天,才能来赴宴。”
城隍大人听后心中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能来就好,能来就好。”
城隍大人脸上露出了笑意,他轻抚白胡,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紧张。
他将目光投向了洪三才,说道:“做的不错,上一任阴鬼使功德圆满,已入轮回,如今位置正好空缺,你接下来,便任阴鬼使吧。”
城隍之下分四司三使,而阴鬼使便是三使之一,掌管日巡游与夜巡游,职位就如同衙门里的捕头一般。
洪三才听后连忙跪地,“谢城隍大人提拔!”
城隍大人双手负背,说道:“起来吧,往后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另外,你再跟我聊一聊这位陈先生,如何?”
洪三才心中明白了过来,答应道:“遵令。”
他心道果真如此。
自己就是沾了陈先生的光。
如今看来,陈先生比他想想的还要厉害的多,甚至于城隍大人都要这般想方设法的去请。
想到这里,洪三才不禁想起了生前与陈先生对坐长谈的日子。
这般看来,只是自己没这仙缘罢了。
自己抓不住,怪不得别人。
......
时光匆匆,岁月轮转。
张老头依旧开着他那酒肆,那一日见了陈先生,他问出了自己许久都不敢问出来的话,为此他还担心了好些日子,但当他慢慢回味过来的时候,却又感觉没那么害怕了。
他又想起了陈先生说的,想想的确该给自己这手艺找个传下去的人,可如今自己年老,子嗣是不可能了,只有慢慢找了。
而当初的流云观观主洪三才,则带着一众日夜巡游,游走在人鬼之间,维持着秋月坊的安宁。
说起来,这样也算是长生了,只是不再是人罢了。
而那流云观中留下的玄黄也成为了流云观新的观主。
在先生走后第一年。
秋月坊所属的安宁县遭了一场大雪。
这场大雪非同寻常,光是秋月坊,就有十余户人家的屋子被厚重的积雪压塌,更有不少人户一觉之下,就再也没有醒来,活生生被冻死在了梦里。
官府与坊间市民即刻组织起了抗灾,虽说好转了不少,但也有不少人因为这一场大雪流离失所。
也是在这一年,那流云观中的道长下了山,从山下带了五个孩子上了山,四男一女,都是孩童。
又是新的一个轮回。
而身为鬼神的洪三才也知晓了这件事,为此还亲自回山看了一眼。
见观内再次焕发生机,他心中也不免舒畅了不少。
冬去春来。
不少人死在了冬日里,而活下来的人,仍旧要面对新的生活。
安宁县各坊都出现了不少乞丐,这些人都是在那场大雪中无家可归的人,命好没被冻死饿死,就成了乞丐。
而秋月坊酒肆里的张老头也在开春的这一年收留了一个小乞丐。
代价则是半块糠饼。
张老头眼光不错,小乞丐很是能吃苦,才初春的时候天气阴冷,跟着他去坊外山涧挑水,没说过一个累字。
也算是捡到了一块宝。
大灾过后,民生逐渐恢复,安宁县也重回了往日的平静。
坊间的树下总有闲人围坐,谈论趣事,茶馆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连同着那桥边的面馆,一样也热闹了起来。
————
转眼间,便是三年岁月......
————
在某一日里,城隍庙忽然关了门。
据说是有鬼神托梦给了县令大人,安宁县的县令大人亲自来了一趟秋月坊,命人封锁了城隍庙周边,三日之内不准任何人接近城隍庙。
这一切,都是为了等待某个人的到来。
当初张老头收留的小乞丐如今已至舞象之年,头顶戴着一个毡帽,一副小二模样,看着壮硕,皮肤也黑黑的。
而张老头收留他之后,给他取了新的名字——小六。
一双皂靴踏入酒肆。
来人将那葫芦放在了台上,说道:“秋月酿,先上一壶,葫芦打满。”
小六看着递上来的酒葫芦,见那大小,有些为难道:“客官,近些日来秋月酿卖的多,剩下的,恐怕打不满这个葫芦。”
“不够了?”
小六听到这一道声音,抬眼看去。
只见那青衫先生回头来,看向了他。
小六有些恍惚,在秋月坊这么多年,他从未见过这般气质儒雅的人,连那面容,看着都给人一种清净之感。
陈长生见此人年岁不大,于是便问道:“你们家掌柜呢?”
小六回过神来,说道:“我们家掌柜的去打油去了,一会就回来了。”
陈长生想了想,说道:“那我便等一会就是了。”
小六点了点头,招呼着陈长生进门。
“先生您先坐。”
小六问道:“先生喝茶,还是喝酒?”
“来酒肆自然是喝酒。”陈长生笑道:“葫芦打不满,但上一壶,总是有的吧?”
“有的。”
小六答应了一声,说道:“先生且等上片刻。”
陈长生摆手道:“去吧。”
小六接着便打酒去了。
陈长生则是坐在酒肆里打量了起来。
别说,变化倒是挺大,张老头还将这酒肆给修缮了一翻,看着规矩了不少。
而小六则是时不时看向那位先生,他心想着这般谈吐气质,这位先生定是不凡,万万不可怠慢了才是。

恶鬼化作的黑气见那城隍金光普照,一时间竟是生出了些许畏惧之意。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恶鬼被镇压在池中如此之久,实力也大打折扣,再加上如今还未恢复,就更难是城隍的对手了。
城隍眉头一皱,呵斥道:“哪里走!!”
数十只伥鬼回到恶鬼口中,转瞬间就要往那坊外逃去。
却见那城隍手腕一翻,香火神鞭出现在了手中。
“噼啪!!”
一道摄人心魄的鞭声自那院中响起。
香火金光狠狠的抽在了恶鬼的身上!
“嗬!!!”
恶鬼再次惨叫,从那半空之中坠落了下来。
黑气散去,化出了书生模样,他的面目狰狞,目光之中有凶气流露,身上的怨气久久不散。
“为什么!!”
书生嘶吼道:“为什么不肯放过我!我有什么错!我何错之有!!”
老城隍轻哼一声,说道:“宋知书,你可知恶人自有恶报,这世上善恶自有公断,那高府公子的确不为人子,但你化为恶鬼,吞其全家十七口人便是对的了?”
“凭什么!?”
宋知书狰狞道:“人能杀我,我便不能杀人?什么狗屁道理!我做什么事,又何须你来管!”
他一声怒斥,忽的抬起手来。
一枚散发着金光的砂砾忽的出现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老城隍眉头一皱,他看向了那枚砂砾,忽的感到有些太不对劲。
宋知书忽的又平静下来,他看了一眼掌心之中的砂砾,苦笑一声,说道:“再不济便是魂飞魄散,如此也好,那便一起陪葬吧!!”
“啊!!!”
忽然之间,宋知书仰头长吼一声,阴气从他身上散发了出来。
“怎么回事?”
老城隍顿感不妙,比起方才,这恶鬼身上的阴气竟是增长了三倍不止。
是那枚砂砾?
破旧小院外坐着的陈长生忽的站起了身来。
当那恶鬼拿出那枚砂砾的时候,他感到尤为震惊。
“嗯?等等,这砂砾......”
陈长生感到有些惊愕,这砂砾不就是他将死之际散发出的砂砾吗。
怎么到了这恶鬼手上?
他非常确定,甚至是肯定,那砂砾就是属于他的东西,或者说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因为他能够感觉到,那枚砂砾是与自己存在着共鸣的。
一众阴差见此一幕惊的愣在原地。
这般阴气,已然不是他们能对付的东西了。
不仅是他们,就连老城隍也是面色凝重,感到了些许压力。
宋知书仰天大笑,他的笑声似乎有些怅然,又仿佛带着些许解脱。
“列阵!”老城隍下令。
阴差巡游回过神来,连忙答应。
“领法旨!”
十余位阴差再次结阵。
然而,这一次,却根本奈何不了那恶鬼了。
宋知远只需轻轻抬手,那结成的大阵便会在顷刻间瓦解。
“死吧,都死吧,哈哈哈......”
宋知远的笑声近乎癫狂,被怨气影响的他,早已失去了大半的神志,甚至于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老城隍迈步上前,冷声说道:“世间有道,何必自寻死路呢。”
说着,一道金光锁链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比起方才所见的锁链却又不同,这条锁链,乃是香火功德幻化而成,专克邪祟。
“束!”
老城隍口含敕令,那锁链脱手而出,环绕在了宋知远的周身,迅速困紧。
陈长生见这手段不由得眼前一亮。
“这是敕令?”
所谓敕令,明面上的意思便是发号施令,但却有言出随法之效。
宋知远挣扎了一下,紧接着却是催动起了那枚砂砾。
“给我,碎!”
砂砾撞在了那香火锁链之上。
让老城隍都不曾想到的是,香火功德所化作的锁链竟在那‘砂砾’面前如同薄纸一般一碰就碎。
老城隍的脸色顿时一变,锁链破碎致使反噬加身。
他闷哼一声,捂住了胸膛,极为不好受。
老城隍睁目道:“这砂砾!你是从何处得到来的!”
宋知书显然也没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略微有些惊愕。
这砂砾,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
“天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
宋知书狂笑道:“有这砂砾在手,我看你如何能敌我!”
“阴差听令,结万锁之阵,锁其阴气,困其鬼躯!”
“尊法旨!”
洪三才冲在最前,拉起那鬼差锁链,迅速结合。
一张大网覆盖在了破旧小院之上。
那锁链上散发着让阴魂胆怯的寒气,但对如今的宋知书而言,却是如同挠痒痒一般。
陈长生见此一幕不禁砸了咂嘴。
他感觉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看起来,老城隍的胜算并不算大。
他可不想到时候被这恶鬼给吞了。
“香火金身,现!”
老城隍探出双指,身后显露出了香火金身法相。
“秋月坊城隍茂公欲斩恶除邪,请天地法剑降身,斩此恶鬼。”
“天地法剑,现!”
言罢,一道金光自天穹之上落下。
老城隍手中出现一柄法剑,那法剑上散发着天威之力,非同寻常。
此剑,乃是来自于天道。
宋知书见此一幕连忙祭出砂砾挡在身前。
“斩!!”
城隍挥动法剑,一剑斩下。
剑气携着天地之法,功德香火之力,径直斩向宋知书的鬼躯。
宋知书顿时感到一股天威降临。
然而这一道剑气,却是被那砂砾给挡了下来。
砂砾,竟与那天威之剑形成了抗衡之势。
宋知书挣扎着,凭借着那砂砾与之僵持在了一起。
‘这砂砾到底是什么东西,竟连天地之地都无法奈何的了。’
老城隍心中惊讶,回过神后开口道:“宋知书,你可知错!”
“我无错!”
宋知书咬牙道:“高府上下,都该死!我无错!天地亦不能斩我!”
“啊!!!”
法剑的威能透过‘砂砾’落在了宋知书的身上,他口中发出悲鸣,被金光所照之地也发出的‘滋滋’声。
宋知书显然是低估了这法剑的厉害。
他面色凝重,有了考量。
若是在僵持下去,死的一定是自己。
只有跑!!
“给我滚!”
宋知书高吼一声,激起所有阴气,张口吐出所有伥鬼,全都朝着那城隍杀去。
老城隍连忙做挡。
然而在这片刻之余,宋知书竟是化作了一团黑气就要逃走。
“恶鬼休走!”
老城隍心知不可让这恶鬼逃走,但如今有重重阴气与数十伥鬼阻拦,他也无法阻拦。
他连忙高喊道:“请先生出手,拦住此獠!”

这事说来其实也是因为陈先生来的太巧了,再加上小六之前又是那般解释,荣管家心中气愤也是理所应当。
正当小六为难之际。
陈长生起身来到二人面前,问道:“怎么了?”
小六摇了摇头,强颜笑道:“没事,陈先生您坐着吧,一会我就把酒端上来。”
说着,他便转头看向荣管家,说道:“那个,荣管家,我们不妨出去说吧。”
小六其实是不想陈先生掺和进来,毕竟掌柜的早就说过,不可怠慢了先生,更何况碰上了这一档子事。
“出去?上哪去?”
荣管家皱眉道:“我说小掌柜,我先前没为难你并不代表我没脾气,真当我云府的管家这般好说话吗?”
小六脸色有些为难,连忙说道:“荣掌柜,真是抱歉,这样,今日这些酒,我都不收您钱,就当是我给云老爷的贺礼了,您看怎么样?”
荣掌柜听这话更是有些气愤了,说道:“我荣府差这点钱?不行,你必须把话说清楚!”
“这......”
小六见事态有些严重起来了,一时间也有些无措。
如此一幕被先生碰上,免不得要被掌柜打骂上几个时辰。
这可如何是好......
陈长生上前挡在了荣管家的面前,说道:“这位兄台,有什么事可以好好说嘛,何必这般动怒呢。”
荣管家见陈长生这般非凡的气质,也明白这位先生定然不是普通人,他也不好发作,于是便和声和气的说道:
“这位先生,此事还真不是某家有意刁难,您不妨来评评理,方才他分明告诉我说,他这酒肆历来都要留一坛秋月酿,那好,我也没说非得要那一坛,结果这门都还没出,他就要把那坛子酒卖咯,先生你说,我能不气愤吗?”
陈长生听后大致也明白了过来。
“原来如此。”
陈长生解释道:“其实这事也怪不得他,主要还是因为陈某。”
荣管家胸膛起伏不定,仍有怒气。
陈长生继续说道:“兄台有所不知,陈某与这酒肆的老掌柜是故交,隔几年我便会来秋月坊一趟,每次来必要一葫芦秋月酿。”
“老掌柜与我甚是熟络,为此每年特意给我留了一坛在库中,小六他也是按吩咐办事,并非是故意不卖给你,怪只怪在陈某今日来的不是时候。”
荣管家见这位先生将事情往自己身上揽,他想了一下,说道:“这事如何能怪到先生身上。”
他的怒气消散了些许,说道:“其实我也只是想要个说法而已,如今闹成这样,亦非本愿。”
陈长生说道:“话虽如此,但说来说去,此事还是因为陈某而起,若是非要个说法的话......”
陈长生想了一下,说道:“不如这样,便由陈某代小六给兄台你道个歉,就当是给我个面子,你看如何?”
“这怎么能行!”
荣管家心中一怔,连忙说道:“先生器宇不凡,眉目之间也有儒雅之气,想来腹中定有诗书才华,又岂能在我等铜臭之人面前屈身,万万不可!”
说实在的,他也没想到这位先生会这般客气。
这世道如今可没有读书人对商贾屈身的道理,更别提这位先生这般不凡,荣管家更不敢受了。
荣管家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先生这般偏袒,我也不好再计较什么了。”
他看向了小六,说道:“小掌柜,你且记得,往后说话做事,莫要再像今日这般,若非这位先生,今日我定是要与你闹上一场的。”
小六连忙道歉道:“荣掌柜教训的是,小子今日也是无意冒犯,还望荣管家莫要放在心上,”
荣管家点了点头,接着取下钱袋,放在了台上。
“我荣府也不是差这点银子的人,该是多少,就是多少。”
“我们走。”
说罢,荣管家便带着几个伙计出了门去。
小六送至门口,直到那辆拉着酒水的马车远去之后,他才松了口气。
他看向身旁的陈先生,说道:“陈先生,小六招待不周,还险些让先生失了脸面,小六......”
“行了。”
陈长生抬手打断了他,说道:“什么脸面不脸面的,陈某最不在意的就是脸面,再者说,你有这功夫,倒不如快去给我的酒打好。”
“对了,就把葫芦打满就是了,你也别多想,只是因为你掌柜不在,没人陪我喝罢了。”
小六心中感激,但听到这话之后便立马就给先生去打酒去了。
若非先生,他还真不知道今天要闹到什么地步。
很快一葫芦酒打好了。
小六说道:“今日真是抱歉,都怪我办事不周,才闹成这样,先生莫怪。”
陈长生接过酒葫芦,说道:“人总有犯错的时候,你也不必自责什么,好好酿酒,这酒肆往后还要靠你呢。”
小六点头答应了一声,接着问道:“先生这是要走了吗?”
“嗯。”陈长生点了点头。
小六张了张口,说道:“可是…掌柜的还没回来,先生......”
“他不回来,陈某自会找他去,不必担心。”
陈长生摆了摆手,接着便往酒肆外面走去。
“先生!”
小六追了出去,说道:“我还没说掌柜的在那呢。”
“我找的到。”
先生抬手道了一句,继续往前方走去。
小六看着那陈先生的背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先生如何能找的到呢!
自己没能留住先生,到时候掌柜回来定然会很遗憾的,这可怎么办。
比起之前的闹剧,陈先生这一走,反倒更让他发愁。
......
茶馆里零零散散的坐着不少人。
来的客人喝着茶水,听着台上的说书先生说着故事,每至高潮之处,便拍案叫绝,道一声好。
张老头今日本是打算去听戏的,却不曾想今日戏班子歇息了,只得听听书了。
他喝了一口茶水,却忽的察觉道一道身影在他身旁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张老头回头看了一眼,好似并不在意。
但却是猛然转过了头来。
陈长生看着台上滔滔不绝的说书先生,说道:“看起来你这些年过的不错嘛,都有闲工夫听戏了。”
“陈先生!”
张老头吓了一跳,茶碗都险些摔在了地上。
陈长生说道:“你可坐稳了,别从这椅子上摔下去,不然可就丢大人了。”
张老头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了自己的心情。
“先生怎么知道我在这?”
陈长生笑了一下,说道:“你觉得我是怎么知道的?”
张老头不禁有些恍然。
“也是,先生又怎么会不知道呢,若是先生想找一个人,或许只是掐指一算便知晓了。”
陈长生摇头道:“我可不会算命。”
他不过是通过神念找到的张老头罢了。
但是张老头却是不信他这话,他只当是先生谦虚之言罢了。

茶馆的伙计倒是很有眼力见,陈长生坐下之后立马就上前询问,得了答复之后就给陈长生上了茶水。
张老头想了一下时日,说道:“陈先生似乎比往年来的早了几日。”
陈长生听到这话脸上竟是不自觉的浮现出了笑意,问道:“是吗?”
张老头点头道:“早了半月有余。”
陈长生一开始还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感觉出错了,如今得到了张老头准确的答复,心中仿佛是有一块大石头落地。
修仙,真的消除诅咒的影响。
张老头见先生面带笑意,有些不解,于是便问道:“先生似乎很高兴?”
陈长生点了点头,说道:“高兴。”
张老头见陈长生这样回答,也知道不能再追问下去了。
他想接着说些话茬,但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其实说起来,他与陈先生虽认识多年了,但仍旧还是有些生疏的。
陈长生问道:“你这腿好些了吗?”
张老头听后说道:“没呢,一年比一年糟糕,天一冷起来就疼的厉害。”
“我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没有这么严重啊。”
“上次,都是两三年前的事咯。”
张老头笑道:“人老了就是多病,先生不老,所以也感觉不到这种无奈,我现在啊,就盼着小六能早点接手酒馆的生意,我也好安心的去。”
陈长生听到这话顿了一下,问道:“我记得你当初可是防备着的啊。”
张老头说道:“上次之后,我就让小六进了祠堂,磕了三个头给老祖宗上了香后他就跟我姓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放下比一直纠结着舒坦的多。”
陈长生听后很是欣慰,说道:“你是真看开了。”
张老头笑了笑,说道:“都是半条腿没进黄土的人了。”
他笑的苦涩,但却又好像有几分坦然。
张老头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说起这个,我倒是想求先生一件事。”
“求我?”
陈长生听到这话觉得诧异,说道:“你说,只要是我办得到的事。”
张老头直言不讳,说道:“如今我也有七十三了,身子骨也一年不如一年,身上的病也越来越多,所以,我想求先生给我算算,我还有几年可活。”
陈长生听后看了一眼张老头的天门之处。
在张老头的眉心之间,有着一团微弱的气,如今那团气已经所剩无几了,当完全淡去的时候,就是张老头的死期。
“你就这么好奇自己什么时候死?”陈长生问道。
张老头说道:“我一直都想问的,只是之前一直不敢问而已。”
“越老胆子越肥了。”
陈长生摇头一叹,说道:“不过你问我我也不知道,陈某之前就说了,不会算命。”
他其实是看的出来的。
张老头眉心的生气已经很微弱的,大概是挺不到他再来的时候了。
“这样吗......”
张老头也没再继续追问这件事,而是很识趣的闭上了嘴。
陈长生将目光转到了台上的说书先生。
“啪。”
只见那醒目一拍,说书先生缓缓开口道。
“说那文家女惨遭凌辱,却又被有心之人设局陷害,至使一家老小活生生被打死在自家院内......”
陈长生问道:“这是什么故事?”
张老头解释道:“老故事了,当年永绿坊高家有位公子,是个出了名的纨绔,仗着他姐嫁给了上京某个大官府上就在当地胡作非为,当时的安宁县的县令也是碍于他姐夫的面子,一直放任着这位高家公子......”
“这是个真故事?”陈长生愣道。
张老头说道:“说书先生说的,也不全真,自然是改过一些的。”
“后来呢?”陈长生问道。
“那位高家公子看上了咱们坊文老汉的女儿,文老汉家里做炊饼生意的,也没个依靠,自然是斗不过高公子,县令和坊正也没办法管,文家女自然就落入了那高公子的手里,不曾想第二天,文家女受不了这份屈辱,连夜逃出来就报官了。”
“谁料那高公子早在去衙门的路上就吩咐人打点了衙门上下以及文家周边所有知情的邻居,公堂对峙的时候,所有人都偏袒这位高公子,县令坊正以及文家周边的邻居全都一口咬定并无此事。”
“高公子又在堂上倒打一耙,反而告这文家女诬她清白。”
“还有这样的事?”
陈长生顿了一下道:“这样的人该不会还活着吧?”
“当然是死了。”
张老头说道:“死相极为凄惨。”
“怎么死的?”
“被恶鬼吸干了阳气死的。”
“嗯?”
听到这里,陈长生愣道:“鬼?”
“对。”
张老头说道:“这是五十多年前的一桩事了,文家女当时受不了这般屈辱,撞死在了公堂之上,公堂上死了人,这事也就闹大了,据说后面是那纨绔他爹求了他那女婿才将这件事给压下来,这本这件事就这么完了的......”
“谁知道那高公子之后气不曾消,再次找上了文家。”
“而当时在场的除了文老汉还有一个人,是一个书生,这位书生与文家女早早结缘,那一年本该进京去赶考的,但因为文家女的死悲痛欲绝,本打算处理完文家女的丧事就去上京鸣冤,结果撞上了正好来找麻烦的高公子。”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可那一介书生又怎么会是那家丁恶奴的对手,在争斗的过程之中,文老汉又上前阻拦,不料那家丁失手将那棍子砸在了文老汉的天门处,当场就没了气。”
“高公子见状也有些怕了,想着要么不做,要么做绝,于是命家丁把那书生也活活打死在了院子里。”
“所以,那个鬼,是书生?”陈长生问道。
张老头点头道:“书生死后怨气不消,化作厉鬼,当晚就吞了高家十余口人,后来这件事被传开之后,就有说书先生专门编了话本,如今还时常说起。”
陈长生点头道:“屠了高家满门之后,那书生去哪了?”
张老头笑了笑,说道:“自然是被城隍老爷收服了。”
他的话音一落。
却听那台上的说书先生说道:
“只见城隍老爷将那恶鬼书生逼至文家院子,金光大震,一道神鞭打在了那恶鬼书生身上,抽至那水池之中。”
“一众阴差结下大阵,引出一块神石,霎时间金光普照,城隍老爷口念法诀,一道金光落入神石之中,将那恶鬼镇在了池中,永世不得翻身!”
陈长生听后心中一怔。
他手中的茶碗顿在半空,莫名间好像想起了什么。
他好像......
在哪听过这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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