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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改嫁后,冷面医生为她下海刘石花沈富国后续+全文

风轻雪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这孩子不是叫沈秀兰吗?”小护士看看他,“没错啊。”沈富国瞬间觉得头都要裂开了。顾宣慧走过去,假装不明所以:“大哥,怎么了?”沈富国的天都要塌下来了!哪还有功夫跟顾宣慧解释。冷着脸闷头冲进了病房,要掐死刘石花这个给她戴绿帽子的婆娘。顾宣慧见状,唇角微微扯了扯跟进去。房门一打开,就听见沈富国问:“刘石花,你跟我解释清楚,秀兰的血型为什么是B型?!”沈富国怒不可遏。他跟刘石花,绝对不可能生出B型血的孩子!刘石花看见沈富国一脸怒意的进来,翻了个白眼:“什么B型血?你少跟我扯洋文,我不懂这些东西!”她小学二年级毕业,都没学到血型跟遗传学。沈富国攥紧了拳头,涨红脸,怒斥:“秀兰压根儿就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刘石花心里一虚,嘴硬:“你什么毛病?在...

主角:刘石花沈富国   更新:2025-04-09 14: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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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石花沈富国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八零改嫁后,冷面医生为她下海刘石花沈富国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风轻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孩子不是叫沈秀兰吗?”小护士看看他,“没错啊。”沈富国瞬间觉得头都要裂开了。顾宣慧走过去,假装不明所以:“大哥,怎么了?”沈富国的天都要塌下来了!哪还有功夫跟顾宣慧解释。冷着脸闷头冲进了病房,要掐死刘石花这个给她戴绿帽子的婆娘。顾宣慧见状,唇角微微扯了扯跟进去。房门一打开,就听见沈富国问:“刘石花,你跟我解释清楚,秀兰的血型为什么是B型?!”沈富国怒不可遏。他跟刘石花,绝对不可能生出B型血的孩子!刘石花看见沈富国一脸怒意的进来,翻了个白眼:“什么B型血?你少跟我扯洋文,我不懂这些东西!”她小学二年级毕业,都没学到血型跟遗传学。沈富国攥紧了拳头,涨红脸,怒斥:“秀兰压根儿就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刘石花心里一虚,嘴硬:“你什么毛病?在...

《重生八零改嫁后,冷面医生为她下海刘石花沈富国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这孩子不是叫沈秀兰吗?”小护士看看他,“没错啊。”
沈富国瞬间觉得头都要裂开了。
顾宣慧走过去,假装不明所以:“大哥,怎么了?”
沈富国的天都要塌下来了!哪还有功夫跟顾宣慧解释。
冷着脸闷头冲进了病房,要掐死刘石花这个给她戴绿帽子的婆娘。
顾宣慧见状,唇角微微扯了扯跟进去。
房门一打开,就听见沈富国问:“刘石花,你跟我解释清楚,秀兰的血型为什么是B型?!”
沈富国怒不可遏。
他跟刘石花,绝对不可能生出B型血的孩子!
刘石花看见沈富国一脸怒意的进来,翻了个白眼:“什么B型血?你少跟我扯洋文,我不懂这些东西!”
她小学二年级毕业,都没学到血型跟遗传学。
沈富国攥紧了拳头,涨红脸,怒斥:“秀兰压根儿就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刘石花心里一虚,嘴硬:“你什么毛病?在这胡说八道!我告诉你,你别诬陷我,沈富国!我嫁给你之后连着给你生了两个女儿,你就算是再想要儿子,也不能胡说八道不认自己的亲生女儿!”
沈富国一直重男轻女,沈家也催着刘石花不停地要孩子。
刘石花抓住这一点,倒打一耙。
沈富国却仅仅攥着检查单,骂道:“臭娘们你少装蒜!你是O型血,我是A型血,从遗传学的角度来说,A型血跟O型血的父母,只能生出A型血跟O型血的孩子,不可能生出B型血的孩子!”
刘石花心里一沉。
眼底迅速的闪过一抹慌乱。
这么多年以来,她掩盖的都非常好。
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被发现了?
她目光游移不定。
随后,忽然看到了顾宣慧唇角嘲讽的弧度。
恍然大悟:“好啊!你这个小贱人!故意把秀兰弄得生病!让她验血?!”
要不是秀兰生病验血,沈富国怎么会发现秀兰不是他亲生的这件事?!
就是这个小贱人捣鬼!
“贱人,我打死你!”刘石花挽起袖子,就要上前扇顾宣慧的巴掌。
她见刘石花扑过来,往沈富国的身后一躲,嘴巴迅速说起来:“嫂子,这这样说是承认了吗?”
“我承认个屁!秀兰就是沈富国的女儿!”
事到如今,刘石花打死不承认!
沈富国见刘石花把气洒在顾宣慧的身上,扬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还敢打萱慧!”
她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打宣慧!
宣慧最起码死了老公还没生出别人的野种!
这个贱人,自己活着,她就生出跟别人的野种来了!
沈富国双眼冒火!
刘石花心虚的咬嘴唇,不知道怎么狡辩。
忽然见顾宣慧躲在沈富国身后,探出头来冲她笑了一下。
羞怒交加,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开始撒泼打滚:“负心汉啊!负心汉!自己搞破鞋跟寡妇弟妹不清不楚的,还诬陷自己的老婆偷汉子生野种!!兰城齐光县的面包厂主任沈富国是个陈世美,负心汉啊!!”
刘石花知道沈富国注重名声。
不喜欢家丑外扬!
往病房地板上一坐,就开始哭天抢地的骂。
声音引得医院里的人都往这边看来。
沈富国果然慌了,急忙上前去捂她的嘴:“你做的好事,还有脸闹腾?!”
刘石花抓住他的手,抬起头,恨恨道:“你不忍秀兰,我们就鱼死网破!”
她的丑事抖搂出来,沈富国脸上也无光!
沈富国握拳,一脸隐忍。
顾宣慧看沈富国这个窝囊废又哑了火,上前一步:“大哥,先给秀兰把住院费交上吧,医生来催了。”
沈富国脑子乱哄哄的。
一把伸手紧刘石花的口袋,把两千块钱掏了出来,给顾宣慧塞在手里!
“你去!”
顾宣慧点点头,一边疏散看热闹的人群,一边对那个看懵了的小护士道:“护士同志,去哪儿交费?”
小护士咧咧嘴,理清楚了来龙去脉,很是佩服:“你这个大哥真是个好人,孩子都不是亲生的,还拿钱出来!”
一张好人卡发在沈富国头上。
让沈富国瞬间破防。
他松开刘石花,看向顾宣慧:“萱慧,这钱先给你,你拿着,不用给秀兰交医药费。”
“给我?”顾宣慧不解,“可是秀兰?”
沈富国看向刘石花,眼神里满是恨意:“刘石花,你在我沈家这么多年,我供你跟这个野种吃喝,你还让我拿钱给她看病?门都没有!这野种的病,你自己掏钱看!”
刘石花一怔。
沈富国又对顾宣慧道:“老二死了的抚恤金,一直在你嫂子手里面,你昨天不是要吗,连八百块的丧葬费,加上你到沈家这一年来做零工上交的钱,还有每月给的十几块抚恤金,我粗略一算,两千块只多不少,现在都给你。”
“大哥,谢谢你。”
她现在收到钱,也不推辞,立刻就往兜里面放。
要不是今天把秀兰不是他亲生的这事儿捅出来,还真不好要钱。
秀兰这个小白眼狼,生病生的正是时候。
“这样,老二那边赔偿你的钱就算清了,你自己好好拿着吧。”沈富国说完,扭头就走。
压根儿不想再管刘石花跟秀兰。
刘石花看见沈富国把钱给顾宣慧,还甩手不管秀兰,急的又开始骂:“沈富国,你这个王八蛋!你给我回来!”
沈富国不理会她!
她就又爬起来去撕扯顾宣慧,眼睛都要喷火:“小贱人!沈家哪里有钱给你!这都是我的钱!把钱给我!”
她红着眼睛,想把顾宣慧手里的钱都抢过来。
顾宣慧哪里会让她的手。
一把就把她推回了地上:“这里是我的钱!刚才大哥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她这两千块钱可是名正言顺拿到手的。
凭啥再给刘石花?
“你有个屁的钱?这个沈家的钱都是我的!”
刘石花视财如命!不依不饶的又扑上去抢!
顾宣慧被她拉扯的心烦,抬手就给了她两个大耳瓜子!
这两个大耳瓜子直接把刘石花给打蒙了!
她坐在地上,头发蓬乱,脸上是红色的掌印:“你打我?”
顾宣慧了讥笑一下:“你对不起沈家,偷汉子生野种!我大伯哥不好意思伸手教训你,我替他给你两巴掌,让你冷静冷静!”
刘石花被打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一时之间不敢继续扑上去抢钱。
可又不想把钱给顾宣慧,焦急之下,竟然马上态度一软,哀求:“萱慧,秀兰是你看着长大的,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顾宣慧被她的表演逗笑了:“怎么,你要道德绑架我?!”

“我愿意!”
她答应的很快,这样挣钱的好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她要紧紧的抓住!
毕竟在沈家做牛马被压榨的时候,那两口子可是一分钱都不给她!
可是,答应下来之后。
她又觉得这很魔幻,不符合常理!
张老师为什么要花高于市场价一倍的价格,来雇佣她做保姆呢?
她眼里的疑惑,让张老师苦笑了一下。
接着,张老师转身,拿出了一本老相册。
她打开,从里面抽出来一张照片,递给她:“小顾同志,我一看见你,就觉得亲切。”
顾宣慧将照片接过来。
看见照片上的女孩子,心里咯噔一下。
这照片上一个穿着文工团军装的女孩子,跟她这张脸,起码有五六分的相似。
只不过,她脸颊瘦一些,身材略比她丰满一些。
“这是......”她看向张老师。
张老师点头笑笑,望着她,慈爱伤感:“是我的女儿,她......去世了。”
顾宣慧瞬间明白了张老师愿意高价雇佣她做保姆的原因。
原来,她是个失去了女儿的母亲。
“我的丈夫也已经牺牲,这个家里只有我一个孤寡老婆子,病退之后也无人问津,小顾同志,你愿意照顾我吗?”
张老师合上相册,温柔的看着她。
顾宣慧被她这样望着,心里一片柔软。
她从小生长的环境,跟婚后被欺骗利用的生活,让她对人性的爱,已经不报奢望。
可看到张老师温柔的目光,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好像,从她身上,隐约看到了自己母亲的影子。
她的母亲失踪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如此温柔珍惜的看着她过了。
“我愿意,没有工资也行,只要您给我一口饭一个住的地方。”
顾宣慧蹲下身子,微微抬头,望着张老师。
张老师看着她如此真诚。
垂下眼睛,笑了笑:“谢谢你。”
眼睫下面的神色,却有几分歉疚。
顾宣慧将照片还给张老师,吃过饭之后,看太阳不错,帮忙晒了被子,打扫了家里的卫生。
傍晚时分,去菜市场买菜。
回来的时候,天微微发暗。
进门,就听见蒋良安的声音:“回来这么晚?”
这兴师问罪的声音,让顾宣慧有些不爽。
她抬起眼,看桌子上摇摆的摆钟:“五点半。”
“张老师五点钟就要吃饭,你五点半才买菜回来?”
蒋良安那张刚毅的俊颜,此刻有点像是黑脸阎王,煞人的很。
顾宣慧与他对视,轻轻蹙眉。
张老师挪着轮椅走过来:“小蒋,你不要这么凶小顾同志,是我没跟小顾同志说清楚每天五点钟吃饭的事情,你别怪小顾同志。”
蒋良安听到张老师这样说,才语气软下来:“师母,您要跟她说清楚,您的身体必须按时吃饭吃药,不能有一点闪失。”
师母?
顾宣慧讶异。
蒋良安居然把她介绍给自己的师母当保姆了!
她看着蒋良安,刚才被凶的不舒服,也瞬间消弭了许多。
这男人,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
明知道她有个难缠的爹,还有一堆麻烦事。
非但没有随便给她安排个工作,还把她安排给自己最尊敬的人做保姆。
若是不信任她,又怎么会这么安排?
“好啦,我之后会跟小顾同志说清楚的,你就不要黑着一张脸训人了,这又不是在部队里,她也不是你的部下,不许这样。”
张老师劝他。
蒋良安才勉强叹了口气,转头睨她一眼,算是警告。
张老师跟蒋良安关系不错,蒋良安像是经常过来的样子。
所以,做完晚饭之后,顾宣慧就收拾碗筷,留蒋良安跟张老师在屋里面说话。
她在厨房里面洗碗。
这屋里面的暖气挺好。
比她在沈家住的时候要舒服多了。
人一舒服了,思维也活跃起来。
她想到跟高庆春的约定。
琢磨着玩具厂厂长的为人。
今天跟高庆春遇见,纯属巧合。
但是跟高庆春合作,却不是一时兴起。
她昨晚在医院里陪着秀兰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过高庆春这个人了。
兰城不大,这个镇子以后却会被划分成兰城发展的中心地带。
这会儿,在兰城买地是以后一本万利的买卖。
可她只靠这两千块钱,是没有办法完成预想的规划的。
她必须赚更多的钱,让钱生钱!
这个年代的女性,大多以家里的男人为主。
改革初期又乱象丛生。
她还有烦人的原生家庭拖后腿,有沈富国这个阴魂不散的麻烦。
跟高庆春合作,她的钱可以更安全一些。
把钱投到跟高庆春的合作里,沈富国跟顾春生再大的胆子,都不敢去跟高庆春要钱!
她解决了工作跟投资的初步难题。
心情爽快不少。
忍不住哼起歌来。
刚哼了两三句,就听见身后有动静。
她回头去看。
瞧见蒋良安正在厨房的门口,端着白瓷茶缸看着她。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谁教你的这个歌?”
蒋良安问她。
她想了想,也想不出这叫什么歌,只开口:“是我小时候,我娘哄我睡觉时候哼的歌。”
她对母亲的印象不深了。
但是印象里面,母亲虽然是个哑巴,却有时候会哼哼几句调调。
她也就跟着学。
现在想来,其实这很奇怪。
一个哑巴,怎么会哼歌呢?
如果她真的会哼歌,那也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母亲原本不是一个哑巴。
可是,这都无从求证了。
因为她失踪了。
与其说是失踪了,顾春生发疯的时候,骂的都是‘她跑了!’。
她的母亲,跑到了哪里去。
“这是京市人常哼的歌。”
蒋良安开口。

沈富国听刘石花这么算计,也没说话。
反正有他在沈家一天,顾宣慧哪儿都别想去!
更别提改嫁!
恶毒的眼神一闪而过。
他又想起了早上顾宣慧那惊鸿一现的雪白膀子,这一幕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听你的。”
被他随便一敷衍,刘石花这个蠢女人就消气了。
他却有自己的打算,弟弟娶了顾宣慧,还没洞房就让人给守寡了。
顾宣慧到现在还是清白的黄花大闺女,他没吃到嘴里,怎么舍得让她走。
“我去上班了。”沈富国懒得听她啰嗦。
刘石花却追到大门口叮嘱:“她都是寡妇了,不用找太好的,在你厂里给她找个二婚带娃的就行!”
村里人都说顾宣慧长得比她好看,那些男人看见她,更跟狗一样,各个都直勾勾的。
可她偏不让顾宣慧有好日子过,更不会让她找到好男人。
她要给她找个又丑又挫的穷光蛋,然后再哄着她生一窝穷光蛋!!
顾宣慧抱着孩子,透过指头大的破窗户缝往外看。
见沈富国跟刘石花在院子里面说了半天话,然后才骑着二八大杠去出门上班。
她垂了垂眼皮,琢磨。
这沈富国一走,刘石花估计也在家里待不了多久。
果然,紧接着刘石花也整了整头发褂子,挎着竹筐戴上时髦的绿头巾出门去了。
就把往她怀里面拱的秀兰给放在了炕上。
秀兰张嘴就要哭:“要新婶婶抱着!”
“你先听话自己坐会儿......”
“不......”
“不听话就把你扔到鸡窝里。”她不耐烦的吓唬。
秀兰小脸一白,一下就回忆起了上次误入鸡窝被那只大公鸡追着撵的事情,也不敢哭了。
顾宣慧起身穿衣服,穿上棉裤棉鞋,脚落到地面上的时候,一起身,腿上传来钻心的疼。
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站稳。
她一向身体好,不太生病。
但古怪的是,每次有人给她说对象,过不了几天,就会莫名其妙的倒霉受伤。
因此错过了很多相亲的机会。
有些就算是带伤去见着面了,人家也嫌她身体不好,怕娶个药罐子回去浪费钱。
久而久之,有些人故意坏她名声,还传出了她克夫的名声。
现在仔细想想。
这制造谣言的人,也许就在身边。
她冷冷看向坐在炕上的秀兰。
秀兰打了个寒战,她虽然年纪小,但是明显感觉到这个新婶婶跟以前不一样了。
也不敢再像是以前一样捣蛋,更不敢肆无忌惮的骑在新婶婶的头上拉屎。
一个上午的时间,秀兰都很乖。
她喂了猪,把刘石花吩咐的活干了两成,接着去厨房里面鼓捣吃的。
生火的时候,邻居六婶过来敲门。
她打开门,就见六婶拿着一张大团结:“萱慧,这是你上次给服装厂做临时工的工资,你嫂子不在家,你先拿着,等她回来记得交给她。”
顾宣慧皮笑肉不笑:“六婶,我的工资,给我就行,不用给我嫂子。”
六婶一愣:“这,你不怕你嫂子骂你啊?”
这四邻八舍的都知道,刘石花是个泼妇,刁得很。
顾宣慧这个寡妇妯娌,被她忽悠的服服帖帖的,哪怕是手里多个针线头子,都得给她嫂子,对这个嫂子比对亲妈都乖顺孝敬。
怎么这会儿变了个人似的?
“给我吧。”不等她想明白,顾宣慧就把大团结好过去。
一把关上了门。
六婶还摸着鼻子,觉得邪乎:“这小寡妇是犯了什么病哟,被她嫂子知道她藏钱,还不得磋磨他!”
顾宣慧收了钱,思索。
现在是一九八二年。
改革开放之后,家家户户都或多或少的有了余粮。
沈富国是单职工,还是个小领导,就算刘石花是农民,家里面也有地有粮,过得日子还算是不错。
两夫妻足以养活他们的孩子。
可她嫁到马兰村之后,勤恳耕种的两亩地,每年打了粮食,都被刘石花以家里粮食不够吃为由,抢了过去。
因为刘石花跟沈富国一直给她灌输大家都是一家人的概念,PUA她给她洗脑,让她为这个大家奉献。
她从前也没想那么多,就觉得大家过日子要一条心。
所以按照刘石花要求的,连平时打打零工,做做针线活的钱,也都是统统上交给刘石花这个一家之主。
可前世的下场却证明,刘石花根本就是拿她当家里拉磨的牲口剥削。
平时非打即骂不说,最后还把她榨干后赶尽杀绝。
可怜她上一世,因为原生家庭不好,沈富国留她在沈家守寡,给她房子住有一点吃穿,就拼命的报答他们,被忽悠昏了头。
这一世,她绝不会再为了沈家,亏待自己半分。
她回厨房给自己炒了两个平时舍不得吃的土鸡蛋,吃了一个白面馍馍,还吃了半碗腊肉。
然后才去刘石花的炕洞子里面掏她背着沈富国偷藏的私房钱。
一共一百多块钱。
还不够她上交给刘石花的那些钱多。
也不知道刘石花是把别的钱花到了哪儿去,居然这么大开销。
有多少算多少,她先把这一百多块钱塞到了自己口袋里。
顺手整理了一下炕,还得去做晌午饭。
她在沈家的好戏还没演完,不能跟他们直接撕破脸。
还得再演几天。
沈富国平常中午是在单位的食堂吃饭的,但是今天中午,冷不丁回来了。
一进门,就喊:“萱慧!石花子?”
顾宣慧一见沈富国回来了,计上心头。
真是巧了,每周星期四,刘石花都打扮的俏丽的出去一天,因为她知道,沈富国中午根本不回来吃饭,尤其是周四,面包厂里还是开大会的日子。
可这回沈富国却回来了。
这不正是她曝光刘石花秘密的大好机会!
“大哥,我嫂子出门去了。”她迎上去,帮沈富国拿公文包。
沈富国把包递给她,眉头一拧:“她怎么没跟我说起来?”
平时刘石花回娘家都会说一声的,这次一声不吭?
真怪。
顾宣慧不解:“嫂子每周四都出去一整天啊,大哥您一直不知道吗?”
瞬间。
沈富国的脸就绿色。
顾宣慧在心里冷笑,上一世刘石花在沈富国上班的时候,雷打不动的周四一整天不回家,不知道去哪儿野。
她曾经悄悄问起来过,刘石花不让她告诉沈富国,说这事他有苦衷。
她前世嘴巴严实,也没多想。
这次看看刘石花的私房钱被花的还剩那么点儿,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刘石花是出去搞野男人了。
她都能想到,沈富国也不傻。
“每周四都去一整天?”沈富国脸色凝重的再次向她确定。
顾宣慧装傻,点头:“嗯呐。”
沈富国气的咬牙。
可看见顾宣慧转身去帮他放公文包的背影,又迅速冷静下去。
调整了一下表情,亲切的开口:“先不管她,先说你的事。”
刘石花这个臭娘们,敢背着他偷人,他早晚要她好看。
当务之急,是先把顾宣慧找男人的心思给掐死了。
“萱慧啊,你也不小了,不能光由着性子死心眼儿的对我弟弟,他人不在了,你得好好过日子,我给你物色了对象,条件蛮不错的!你去见见,好不好?”他端着为她着想的大哥架子和颜悦色的劝。

“萱慧,你别激动!”沈富国还想劝。
顾宣慧咬牙,手里的玻璃碴子往他那边一指,冷声:“你也滚出去!”
沈富国没想到顾宣慧会这么骂他。
一时之间有些愣怔。
随后,就退出办公室的房门。
顾春生很难堪。
当众被女儿威胁,有些下不来台。
觉得伤了自尊。
顾宣慧才不管他,将他逼退出去之后,就把办公室的房门给关上了。
顾春生气急败坏的砸了一拳房门:“你这个赔钱货,老子养你这么大,你死了男人不回家里去,就是为了二婚的时候把彩礼独吞了是吧?我告诉你,老子对你可是养育之恩,你要是不把彩礼钱给老子,老子给你搅黄了这桩婚事,你休想跟那个医生结婚,背着你老子吃香的喝辣的!!”
听着他说的这些话,顾宣慧就能想到,沈富国对他说了些什么!
她不开门,顾春生也不敢硬闯,怕她捅死他。
所以撒了一阵泼,就离开了。
沈富国应该是跟着一块儿走了。
但是她很清楚,这样一闹腾,对她的影响很大,一定会传到蒋良安耳朵里。
果不其然。
蒋良安很快就回来了。
他身上还穿着手术服。
病人的血溅在他的手术服上面,还没有干透。
“听说你娘家人来医院里面闹腾了?”
他摘下脸上的口罩,眼里有些不耐烦。
医院是看病治病的地方,他最烦来闹事的人。
想不到,顾宣慧的娘家人这么难缠,能找到医院里面来闹。
这样的家庭,一看就没有素质。
怪不得会把顾宣慧嫁给沈家。
恐怕有这样的娘家,是个好人家找媳妇儿,都得掂量掂量。
毕竟,谁愿意让儿子娶这样家庭出身的女儿做媳妇儿。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这就走。”
虽然蒋良安是要给她在医院里面介绍一个护工的工作。
但是,如果一直被闹腾,必然给蒋良安添麻烦,连累他的名声跟工作。
她不想这么害蒋良安。
而沈富国估计也想到这一茬,所以才找了顾春生来闹腾,并透露了她要二婚再嫁的事情。
“等等!”蒋良安看她走到门口,沉着脸出声叫住她:“我都答应给你找工作了,你说走就走?”
顾宣慧讶异的抬眼看他。
随后,又咬了咬嘴唇,摇摇头:“我不能连累你。”
顾家条件不好,顾春生再婚以后生了三个儿子,各个都想要供着念书娶媳妇儿,自己又没有那么多钱,肯定把主意打在了她的彩礼钱上面。
她不会嫁给蒋良安,也肯定没有彩礼钱给娘家挥霍。
顾春生就会一直过来闹腾,直到影响到蒋良安的正常工作。
还有沈富国添油加醋煽风点火。
总之,她留下就是一个大麻烦!
比之前想的还要麻烦!
“我既然答应帮你,就能解决这些事,”蒋良安不悦,“我不是那么随意而没有信用的人。”
“可是......”顾宣慧还是担心。
蒋良安皱眉,反问:“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话说到这里,顾宣慧也不好矫情的再拒绝。
点点头,信任的看着蒋良安:“我相信你的能力,但是,我是个麻烦。”
蒋良安虽然对于顾春生来闹腾的事情极为不满,但有自己的看法:“你父亲来闹腾,不是你能左右的,他们做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顾宣慧没有想到。
蒋良安居然这样明事理!
竟然把她跟他父亲区分来看。
要是别的男人,说不定因为她有这样一个糟糕的原生家庭,就连带她一棒子打死了。
“我帮你联系好了工作,给你写个介绍信,你去医院的家属院里做保姆吧。”
他拉开椅子坐下,抬手去拿钢笔。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笔走龙蛇,狂劲的字迹就铺了半张信纸。
“给。”
他把信递给顾宣慧。
顾宣慧接过来,发现医生果然是医生。
写的介绍信跟药方子一样,让人一个字都看不懂。
她把信折起来。
“县医院的家属院,你打听一下,然后去了之后,找一个叫张老师的人。”
顾宣慧点点头:“谢谢。”
“她常年一个人在家,会提供给你住宿,但是......”
蒋良安望着她,警告:“不要让你那些麻烦的家事,影响工作,更不要打扰到张老师的休养!”
顾宣慧保证:“你放心,我会处理好那些事情。”
蒋良安还有别的事情做,点头示意她可以走了。
顾宣慧快步离开蒋良安的办公室。
从医院的后门离开。
蒋良安还有下一台手术要做,离开的时候瞧见医院大门守着的沈富国,拧了拧眉。
这个沈富国,对顾宣慧还真是执着。
沈富国在医院的大门口。
等了大半天,都没有等到顾宣慧。
进医院里面想要再去找人。
李文丽瞧见他,嗤笑一声:“还在那守株待兔呢,人家早就从后门走了。”
沈富国脸色一变。
李文丽又开口:“现在去追也来不及了,都走半个钟头了。”
沈富国有些恼恨。
李文丽走到他跟前:“你想把她劝回去啊?”
沈富国抬起眼睛,看向李文丽。
这个女人他记得,在医院外面的时候,他见过她。
当时蒋良安护着顾宣慧,不让他把人带走。
李文丽在人群里面盯着顾宣慧,就是看情敌的眼神。
“她是我弟媳妇儿,我们沈家对不住她,我想跟她好好谈谈。”
李文丽听他这么说,忍不住笑起来:“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这么虚伪。”
沈富国握拳,干脆不再遮掩:“你有办法?”
“我看她走的那个方向,是县医院的家属院。”
她点到即止,说完就走。
高跟鞋在医院里面噔噔乱响。
沈富国立刻就想去家属院。
可是,又停下了脚步。
县医院的家属院有保卫厅,不是谁都能进去的。
他还得想别的办法。
............
顾宣慧路过银行的时候,想把手里的两千块钱存在银行里。
可是,身份证还在沈家拿不回来。
她有些苦恼,这钱如果是现金留在她手里面,刘石花跟顾春生都不会善罢甘休。
存在银行里面,就安全多了。
得想办法把身份证从沈家拿回来。
可怎么拿回来呢。
为难期间,就看见一个揣着皮包的青年男人,走向柜台。
柜台的柜员高兴的跟他打招呼:“高老板,又来存钱?”
顾宣慧听到‘老板’两个字,看过去。
就发现男人有些眼熟。
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看着男人将脖子上的围巾往下压了压。
姜黄色的手打围巾被压下去之后,露出了半张脸来。
顾宣慧一下认出了他。
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刚才还怕这钱被抢走,这会儿,有办法了!

顾宣慧在屋里假装哭的抽泣:“我知道,你们嫌弃我......”
沈富国听着顾宣慧哭泣的声音,再从窗户缝里看见她哭的一抽一抽的纤弱背影,心都快碎了。
不过,想想她怎么着也飞不出沈家,又舒心了不少。
没有再劝,叹息一声离开了。
顾宣慧听着沈富国的二八大杠出了门,才打开房门晒太阳。
刘石花不到天黑前是不会回来的。
秀兰中午没人喂,就没吃好,在那抽抽噎噎的,顾宣慧想起这白眼狼前世干的事,也懒得哄她。
爱吃不吃。
算计着时间差不多了,顾宣慧抱上衣服盆拿着棒槌,然后出门去洗衣服。
前世,就是在洗完衣服回来的路上,被张天生砸断了脚趾,导致缺席相亲。
而刘石花得知她手上,不止没有关心她的脚伤,还嫌她把洗好的衣服弄脏了。
可见,这两口子没有一个人真的关心她的死活。
这一次,顾宣慧在河边把刘石花脏兮兮的衣服往河水里面一甩,然后浸透了就放回盆里了。
压根儿不带洗的。
算着跟前世的时间差不多了。
她就慢悠悠的端着盆往回走。
天已经有些暗了,没过一会儿,她就看到,前面有个扛着锄头的人影迎面而来。
正是张天生。
她眯起眼来。
大老远,张天生就看见了她。
抬手要跟她打招呼。
看他要开口,顾宣慧脚步一转。
去了村口的大槐树后面,然后拿起了盆里早就准备好的棒槌。
那棒槌有她的手臂那么粗,抡张天生脑袋上,保准叫他当场脑袋开花。
张天生看人不见了。
纳闷的快步追过去。
刚过去,顾宣慧手起棒槌落。
就一棒槌敲在了他头上。
这一棒槌,下手又准又狠,血噗呲一下,溅到了她的脸上。
模糊的夜色里,顾宣慧抬头,波澜不惊的黑瞳里满是犀利的杀意!
地上的张天生在昏迷之中抽搐了一下。
怀里掉出来一个小药瓶。
顾宣慧弯腰捡起来。
纤长的手指握着药瓶,转动看了一下。
药瓶子上面的字清清楚楚的写着:母猪发情药。
她嗤笑一声,把药瓶收起来。
然后把张天生的破裤腰带解开,将洗衣盆底部藏着的剪刀拿出来,伸向了张天生的裤裆!
当晚。
马兰村就炸了锅。
刘石花回到家,就看见沈富国铁青着一张脸,抱着怀里小脸闷红,昏迷不醒的秀兰。
刘石花吓了一跳:“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往常他这天晚上都要跟领导吃饭,要八九点才回来。
沈富国见刘石花惊慌失措,心里的猜测就确定了大半。
站起来将秀兰往炕上一放,过去抓住刘石花就质问:“你去哪儿野窜了,一整天不见人,秀兰因为你不在家吃不好喝不好,都生病了!!”
刘石花这会儿早慌了神,要是她这一天出去做的事情被沈富国知道了,沈富国非打死她不行。
她赶紧转移话题,要去抱秀兰:“顾宣慧那个贱人,到底怎么看孩子的,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怎么还照顾不好秀兰?光吃不干活的懒货!”
“你少东拉西扯的,我问你今天去哪儿了!?”
沈富国不迷糊,再说了对女儿的小病小灾他也根本不关心。
重要的是刘石花今天去哪儿了!
刘石花一开始被沈富国糊住了,是心虚。
但是沈富国怀疑又没有证据,她向来在家里强势,这会儿缓过神来,立刻骂道:“沈富国你这个负心玩意儿,我能去哪儿,为了你职场升迁,还不是东奔西跑,去我舅舅家里了?我舔着个脸给你托人办事,好让你能顺利当场副厂长,你居然怀疑我?我这日子不能过了!!”
沈富国被提到升迁,脸色一缓:“原来是这样。”
刘石花见他被骗过去,得寸进尺,趁机把头往他怀里旋:“你既然怀疑我,你打死我算了!打死我!!你不打死我,你就不是个男人!!”
沈富国有些败下阵来。
刚要开口跟刘石花说好话。
外面忽然传来村民的声音:“不好啦!你家萱慧出事儿了!”
沈富国一听,脸色突变,赶紧把刘石花一推,冲出门去!
刘石花闻言,却见怪不怪,理了理头发讥讽:“倒霉玩意儿,就是个担不动男人的贱命,每次给介绍个对象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
她走出去。
沈富国那边正要骑车子往外赶。
刘石花走过去,一把拉住他:“干嘛去!每次她一出事儿你就跟死了亲娘一样跑的比谁都急!不许去,我看她就是想要赖在我们沈家,永远都不改嫁,不然怎么每回一到找对象的时候,就断胳膊断腿?!”
刘石花在这边拉扯。
沈富国哪里管的上她,一把将她推开,就骑车往外走。
刘石花被推到地上,一肚子的气。
也不管女儿,骂着往外追:“沈富国你这个混账!给我停下!”
沈富国哪里管他。
骑车到了村口的大槐树底下,看见一群人围在树下。
沈富国以为是顾宣慧出事儿了。
急忙过去。
结果居然看见张天生躺在地上。
他瞬间就沉下了脸,掉头要走。
旁边有人拿煤油灯照着张天生,见他头上开着血窟窿,脚指头断了一截,裤腰上还别了一个大裤衩子。
大叫起来:“这懒汉腰上别了个女人的大裤衩子!”
“这裤衩子不是富国嫂子的吗?我前天还看见她家晾衣绳上晾着这玩意儿呢,一模一样。”
瞬间,沈富国的脸绿了,扭头辩驳:“没有证据的事情别乱说,这大花布用布票换的人又不是只有我家一个。”
有个好事的用树枝戳了戳那个裤衩子,展开嘲讽:“富国嫂子酸的很,成天说自己是山里飞出来的金凤凰,裤衩都绣上一朵凤尾花,有这个记号,咱保准认不岔!”
沈富国上前去看,果然张天生别着的那个裤衩子上面还有一朵凤尾花的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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