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婵林婉月的其他类型小说《庶女心计:不做宫女,她要做皇后林婵林婉月小说》,由网络作家“水生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晏川摩挲着指上玉戒,在脑海里将二人与林将军的长相对比了一番。嗯……难怪他觉得这林婵顺眼许多。“你已是御前侍奉的小婵了,如今可否告诉孤,是何人下药?”冷不丁听到自己的名字从萧晏川口里出来,林婵心神一震,瞳心都抖了抖。但她很快意识到,这是萧晏川给自己换了个在宫中的名字。他还真是偷懒啊。林婵一边想着,一边细声细语道:“陛下昨夜……不就猜出来了吗?”她可是亲耳听着萧晏川说了句“好一个林婉月”的。但想来,萧晏川也没法对林婉月真的做什么。林婉月肯定早早就将罪证推到下人头上了,萧晏川至多只能处罚几个宫人,再给林婉月一些禁足罚俸之类无关痛痒的教训。就算萧晏川有心追查下去,只怕不等她们的父亲出手,后宫里的那位太后娘娘就已经出面了。这么一想……萧晏川...
《庶女心计:不做宫女,她要做皇后林婵林婉月小说》精彩片段
萧晏川摩挲着指上玉戒,在脑海里将二人与林将军的长相对比了一番。
嗯……难怪他觉得这林婵顺眼许多。
“你已是御前侍奉的小婵了,如今可否告诉孤,是何人下药?”
冷不丁听到自己的名字从萧晏川口里出来,林婵心神一震,瞳心都抖了抖。
但她很快意识到,这是萧晏川给自己换了个在宫中的名字。
他还真是偷懒啊。
林婵一边想着,一边细声细语道:“陛下昨夜……不就猜出来了吗?”
她可是亲耳听着萧晏川说了句“好一个林婉月”的。
但想来,萧晏川也没法对林婉月真的做什么。
林婉月肯定早早就将罪证推到下人头上了,萧晏川至多只能处罚几个宫人,再给林婉月一些禁足罚俸之类无关痛痒的教训。
就算萧晏川有心追查下去,只怕不等她们的父亲出手,后宫里的那位太后娘娘就已经出面了。
这么一想……萧晏川这个皇帝,当得可真憋屈。
不过,若萧晏川根基稳固,恐怕自己就对他就没什么价值了。
她胡思乱想时,站在一旁的男人似乎沉默已久。
待林婵回神,萧晏川已扣住她下颌,将她的脸扳过来朝向自己。
“既如此……你们姐妹之间,可否有什么孤不知道的事情?”
林婵明白萧晏川这是疑心她的投靠有几分真心。
她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陛下,奴婢也是林将军的女儿,却为长姐婢女,入宫以来,奴婢在落霞宫里没有一刻停歇,这些事,陛下只要稍一打听就知道。”
萧晏川不语,等着她的下文。
“奴婢的母亲在府中含恨而亡,临终前她让奴婢务必忍让,莫要生事。奴婢一退再退,可是没有退路了……”
林婵抬眸,清亮的眼眸中是他的倒影:“陛下,奴婢只想活命,不想再被折磨了……奴婢的母亲早逝,父亲又从未施舍关心,奴婢在这世间,早已无依无靠。”
“如今,唯有陛下。”
“奴婢定会报答陛下的救命之恩,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她说着,挣扎着要下榻磕头,这一回,萧晏川没有拦她。
林婵的左手臂满是伤痕,完全使不出力气,她叩拜时不免身子一歪,就要倒下。
却有人稳稳扶住了她。
“谢陛下……”
将人扶起后,萧晏川便松了手,语调平直:“出来看看。”
林婵不明所以,慢吞吞地跟上他的步伐。
刚出殿门,她便被满庭黑红血迹吓了一跳。
这萧晏川,还真不介意自己的宫殿沾染如此多的血气。
林婵定睛一看,才见还有一个已经血肉模糊得不成人形的身影趴在木凳上。
她费力辨认一番,才从那一小片还算干净的衣料里,看出那是兰茵。
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她心跳突突,不由攥住了胸口处的衣料。
若她昨夜没能成功,今日趴在那儿的,就是自己……
“孤已将林婕妤禁足,当晚牵连的宫人,全部杖毙。”
萧晏川的声音在这寒天雪地里显得轻飘飘的。
“小婵,可还满意?”
果然,林婉月并没有受到什么大处罚。
但杀了这么多人,还是出乎她所料。
这才不是为她出气,这是给阖宫,乃至朝野上下的警告。
包括她在内。
忍着冷意,林婵轻轻应道:
“奴婢……谢陛下恩典。”
在阖宫嫔妃观刑之后,前朝与后宫接连平静了一月有余,生怕惹到盛怒中的帝王。
林将军并非没有说些什么的念头,但在知道事情还牵扯到另一个女儿林婵时,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陈全心中戚戚:他该不会就要交代在这儿了吧?
萧晏川漠然看着跪在脚边的人。
陈全跟了他也有些年头了,还算是个机灵忠心的。只不过此人从内宦的最底层一步一步上来,这过程里,少不得沾染了几分见风使舵的奴气。
哪怕现在坐到了内宦总管的位子。
他初登基,根基未稳,身边不能没有心腹。这陈全,杀不得,却也得好生敲打一番。
顺势,也敲一敲那些前朝后宫的其他人。
就在陈全等得快要心力交瘁时,萧晏川终于开口:
“你先去落霞宫传了孤的旨意,再自去领十杖。”
仅是十杖……?
陈全一愣,随后忙不迭磕头谢恩,心里泪流满面。
他这条小命竟是保住了,十杖便十杖吧,就是二十杖,他也心甘情愿!
什么林将军王丞相的,他再也不管了!
…
林婵去而未归,落霞宫的灯烛点了一整夜。
林婉月彻夜难眠,殿中早已是一片狼藉,尽是她摔打后的碎片。
宫婢们皆战战兢兢,兰茵也心惊肉跳,只敢隔着一段距离安抚她:“主子息怒,或许那小蹄子是躲懒去了……”
啪地一声,林婉月又怒气冲冲地砸碎了一个茶盏。
这下连兰茵也不敢劝了。
“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林婕妤这么大的火气?”
陈全领着几位宦人与侍卫,笑眯眯地进入殿中。
骤然看见这么多带刀侍卫,还是陈全领头,林婉月脸色微僵,勉强收敛了怒气:“陈公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她小心翼翼:“是陛下那边……?”
看着林婉月闪烁的目光,陈全心中冷笑,面上还算恭敬道:“婕妤聪慧,的确是陛下有吩咐。”
他下颌微抬,悠悠道:“林婕妤身边的小婵姑娘救驾有功,陛下将她留在御前了,特吩咐奴才,来知会一句。”
林婉月一时没控制住,失声道:“什么?!”
陈全皮笑肉不笑:“怎么,林婕妤有何意见,奴才可代为转告。”
“不…不是。”
林婉月几乎难以维持面上的笑容:“公公方才说的小婵,是……”
“便是婕妤宫里的五儿。”陈全耐心解释道,“陛下说了,既在御前侍奉,名字不可再这般随意,便为五儿姑娘赐名了,美人也记着些。”
闻言林婉月已是心中一凉,但还是不死心道:“那救驾有功……又是为何?”
陈全仿佛就等着这句话:“奴才今儿来,也是为了此事。”
想到早先之事,陈全看林婉月一干人更是不顺眼,他声音骤冷:
“把罪奴兰茵和昨晚当值的宫人全部拿下。”
跟在他身后的侍卫震声应是,呼啦啦涌上前扣住了满宫人。
兰茵懵懵然,哭喊着:“主子救命!”
林婉月彻底维持不住表情,她脸色铁青:“公公这是何意?”
“昨夜兰茵姑娘在陛下的醒酒汤里下了药,若非小婵姑娘及时发现,恐怕陛下龙体便要受损了。”
言罢,他也不给林婉月争辩的机会,一甩拂尘:“带下去,全部杖毙。”
此言一出,殿里登时哭喊声震天。
林婉月气得发抖,就要冲出去:“我要见陛下!”
陈全抬了抬手,两名宦人便上前将人拦下。
“放开我!陈全,你好大的胆子!”
“婕妤安分些吧,陛下说了,婕妤管教不严,竟让宫婢犯下如此罪过,是以,落霞宫即日起,禁足三月,任何人不得出入。”
陈全讥诮道:“不过在此之前,还请婕妤与其余主子们先去观刑了。”
他转身,有些尖利的声音扬起:“带走。”
这场行刑在紫宸宫外的空庭里进行。
叶礼不见愠色,垂眸谦和道:“臣的确年轻,但臣所言,并非就是错的,将军认定的,也并非就是对的。”
林家三郎闻言皱眉,张口要驳斥,却被林威不动声色制止。
萧晏川的沉默不语,足够让林威明白叶礼将在自己带领的兵马中扮演什么角色。
真是一个难缠的硬茬。
这场口舌上的无形争锋最终以林威的主动退让结束。
林婵还是依着萧晏川的意思去取醒酒汤了。
但在回去途中,她被一人拦下。
是林家三郎。
这还是林婵第一次与这名义上的兄长接触。
林三郎身量高大,挡在林婵身前,压迫感十足。
但此时他面色还算和善:“小妹,从前那些日子你受苦了,我替长姐给小妹道个不是。”
林婵打断他:“兄长,那我母亲呢?”
林三郎闻言一愣,没想明白和那个早死的姬妾有什么关系,他皱眉道:“什么你母亲……”
林婵垂睫道:“兄长,陛下那里还等着我,再耽误下去这醒酒汤便冷了。”
可林三郎哪里会就这样放林婵走。
他又一步挡在林婵跟前,絮絮说道:
“小妹,你相信我,长姐她不是故意的,长姐那脾气你也知道……父亲说了,你我本就是血脉相连,哪有什么血仇大恨。过些日子,让长姐给你来赔个罪,怎么样?”
“小妹,你与长姐都是父亲的女儿,父亲可对你们一视同仁,过去都是误会罢了。父亲说了,他会好好教训长姐的,你与长姐同在宫中,更该互相帮扶才是,你就原谅长姐一次,如何?”
作为武人,这还是林三郎第一次一下子说这么多话。
林婵提着食盒,抬眸静静看他。
月华如水,月下美人更是亭亭,仿佛仙宫仕女。
林三郎眼神微滞,头一次认真打量起这个从未注意过的妹妹。
而此时,妹妹提着食盒的手一紧,眼睫眨动,泫然欲泣。
“可是兄长,你真的知道长姐如何待我吗?”
她半张雪白的面庞在月色下莹莹,泪水似珠,在眸中将落未落:“兄长可知,在去到陛下身边之前,我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吗?”
“兄长可知,生了冻疮的手在冷水里泡一整夜,又是什么滋味吗?”
“还有……”林婵长睫一眨,泪珠应声而落,她旋即垂眸,惨声:“……罢了,我何必与兄长说这些。”
“父亲的话我会考虑的,兄长回去吧,再晚,陛下要怪罪了。”
她点到即止,绕开了发怔的林三郎,垂头往元和殿走去。
与此同时,林婵面上的柔弱神色也随之渐渐消失。
她淡着脸,任由寒风吹干泪痕,默想着方才可有破绽。
……应当没有。
要继续和林家人周旋,可不能现在就与他们撕破脸。
所幸今日来的是林三郎,林三郎好骗,她装装可怜就能糊弄过去了。指不定待会儿回去后,他还会帮着自己说话。
回想起林三郎转达的话,林婵轻扯唇角,想林威还真是无耻。
什么好处都没有,凭个虚无缥缈的血肉亲情,就要她“原谅”林婉月,真是痴心妄想。
林婉月固然可恨,但默许所有的林威,才是最该死的。
死老魅……她势必要让他一无所有地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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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过醒酒汤后,这场宴会也到了结束的尾声。
端王口称不适,先行告退;随后便是林威推脱年纪大了容易乏,带着三郎与四郎离开。
殿中只剩下了一个叶礼,而既然只剩了他,他也该告退了。
红绳之下是一个模样精巧的香囊,缎子光滑,其上用数种颜色的丝线绣了生动的游龙纹样。
萧晏川漫不经心地打量着,他一眼看出这香囊用的缎子称不上什么好东西,但这绣工,的确是数一数二的,与宫中绣娘不遑多让。
他冷不丁道:“这等手艺,留在御前倒是屈才了,不如去尚服局吧。”
林婵仿佛被他忽然出声吓到,身子抖了一下,慌忙回身行礼。
小宫女神色慌乱,鸦黑的睫羽眨动,仿佛两把小小的羽扇轻轻搔过。
萧晏川微抬下颌:“这是什么?”
“回禀陛下,这是陛下先前问起过的香。”林婵柔声说道,“奴婢见陛下午时似乎睡得不安稳,就自作主张做了个新的香囊,挂在这儿给陛下安神。”
没听到萧晏川回话,她怯怯:“陛下,奴婢是不是逾矩了……?要是不妥,奴婢这就摘了。”
林婵说着要起身,却被人按住了肩头。
她下意识抬头,撞入萧晏川漆沉眸中。
他的眼睛生得艳丽,本该是双含情眸,但萧晏川总是面无表情的,让这双眼睛艳丽得冰冷,像是某种美丽又致命的毒物。
“孤没叫你起来。”
他低沉的声音仿佛毒蛇的信子,轻轻舐过林婵耳际。
掌心下,那纤薄的肩头轻抖。
萧晏川漠然看着眼前鹌鹑似的小宫女。
她在害怕。
而林婵躲闪的眼神与支吾的语调,更是坐实了萧晏川的这一猜测。
“奴婢……奴婢失仪,请陛下恕罪。”
林婵声音轻颤,似是惶恐不已。
但她飘忽的目光,却一下一下,落在萧晏川脖颈之下。
他俯身按住自己,本就松垮的衣襟又散开不少,露出其下线条分明的胸膛。
而从林婵的角度看去,甚至还能顺着那隐隐水痕,望见他劲窄的腰身。
她知道现在的萧晏川只不过是吓吓自己,没有动真格的意思。
于是美色当前,林婵的确顾不上什么害怕了。
萧晏川浑然不知,眼前这个看起来胆怯的小宫女,其实正在色胆包天地偷看。
他继续道:“孤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这么怕孤做什么?”
林婵轻声:“陛下天威,奴婢心生敬畏……”
她的语速实在有些慢了,萧晏川总算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顺着林婵飘然眼神看去,目光落于自己腰间。
萧晏川:……
他眯起眼,语调一如先前:“好看吗?”
林婵下意识:“好……”
她旋即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住了口,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这下,小宫女将头埋得低低的,终于成了名副其实的鹌鹑。
被这一打岔,萧晏川没了试探的心思。
他直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
本朝民风开放,男女之情没有太多禁忌,但如林婵这样会直勾勾偷看的,还真…不多。
或许她只是单纯爱美色…?毕竟派人给她调养容貌,她就那般高兴了。
那晚的药力足以摧毁神志,她都不曾借此机会靠近自己,大约林婵真的没这心思。
萧晏川无言了一阵,最终绕过她上榻:“起来吧。”
林婵心弦一松,连忙起身。
她跟上去,殷切道:“陛下,那这香囊还要留吗?”
不知为何,林婵觉得萧晏川似乎将衣襟拢紧了。
萧晏川低咳一声:“先留着,你退下吧。”
其实今夜林婵做好了会被拒绝的准备,香这种东西,能做的手脚太多了,以萧晏川的谨慎,应该不会同意。
眼下他同意下来,还真是意外之喜。
她顿时弯眸浅笑,如融融月色落入花蕊,柔婉如水:“陛下喜欢就好,奴婢告退。”
萧晏川起身:“叶礼,别让孤失望。”
叶礼下拜郑重:“臣,定不辱圣命!”
萧晏川没叫起,只微微回眸,语调平平:“小婵,送送叶郎将。”
林婵眼皮一跳,还算镇定地应了是,往叶礼的方向走去。
萧晏川瞥去一眼,便收回视线举步离开,陈全跟在后头,直觉不太对劲。
小婵姑娘和叶郎君难道有些什么?
要是有些什么……陛下怎么还让小婵姑娘靠近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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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相送,但林婵跟随着叶礼走到殿外,他便推说不必再送,要林婵回去了。
寒风吹面,鬓发飘动,林婵看着对面的郎君,唇角勾笑,客气又疏离:“那奴婢就不送了,郎将路上小心,一切平安。”
叶礼颔首,亦客气回道:“有劳姑娘。”
林婵福身离开,叶礼凝望她背影:
四面玄色如山,似乎皆向她倾倒而来,偌大的宫城仿佛将她这株纯净柔弱的小白花吞没。
不过,能留在萧晏川身边的将军府女郎,真的是小白花吗?
叶礼敛起眉目,回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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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紫宸宫,萧晏川似乎就是在等她,林婵一进去,便看见他坐在上头,翻着一本兵书。
她扫过四下,不见陈全身影。
林婵心领神会,跪了下去。
萧晏川仿佛专注着兵书,并未注意到殿中来人,依旧慢悠悠翻阅着。
林婵抿了抿唇,缓缓除去发上钗饰,如瀑青丝委肩披下。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萧晏川终于合起兵书,轻抬长睫:“想好了?”
“是。”
林婵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莫大的决心:“奴婢遭受的一切,父亲全都知道,可如今,他却要我就此原谅长姐,助长姐承宠。”
“奴婢不愿意……他们先逼死了奴婢的母亲,之后又想逼死奴婢;父亲从未将奴婢视为女儿,从来都是可有可无之人。唯有如今有了可以利用之处,他才施舍一点目光。”
“陛下说得对,是他们无信无义,背弃在先,府中早已没有值得奴婢尽忠尽孝之人。”
她低头说话的时候,萧晏川无声无息走到了她跟前。
他垂着眼:“小婵,你可想清楚了,若日后再反悔,孤不会给你机会。”
她的眸中映着烛火,幽幽跳动:“奴婢想好了,当林三郎来找奴婢时,奴婢就想好了。他们不在乎奴婢,不在乎奴婢的母亲,奴婢就让他们都付出代价!”
萧晏川轻笑:“好。”
仿佛变戏法一般,他掌心里忽然出现一把精巧匕首,随后被递到林婵手中。
冰冷匕首渗着杀气,林婵愣了愣,随即明白了萧晏川的用意。
她拔开鞘壳,随后抓住自己的一绺头发,毫不犹豫地削去。
“我以断发明志,天地为鉴,从今往后与林氏恩断义绝,只为陛下尽忠。”
如那晚自伤时,此时的林婵双眸发亮,眼圈泛起薄红,披散的青丝几分凌乱,带着隐隐疯狂,柔美面庞迸出刺人的艳丽,仿佛盛放的恶之花,
“我所求,唯有林氏……万劫不复!”
灯火煌煌的大殿内,一重光一重影,昏昏照然,仿佛诸天神佛俯照,静静注视着那一立一跪的男女。
萧晏川背对着光影而立,半肩明半肩暗,乌黑的眼眸中似笑又似悲悯。
他向她伸手,如此修洁玉白,是恶鬼?是神佛?
林婵毫不犹豫地将握着断发的手递到他掌中,任人将她拉起,带入怀中。
萧晏川极温柔地拥住她,手掌轻揉着她乌发,在她耳畔似蛊惑般轻轻:
“小婵,孤一定助你,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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