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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成寡妇,你说我夫君又复活了?宋芜顾逸珩全文

三十八岁住在桥洞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京城的繁华喧嚣,在今日都显得有些黯然失色,只因为宋府的二小姐,宋芜,今日就要嫁人了。宋府本身只是普通官宦人家,可这二小姐要嫁的,却是如今圣眷正浓的长明侯府的三公子。顾三公子年少多才,丰姿玉容,是许多京城闺秀的梦中情人,谁曾想竟娶了一个庶出的小姐。是以,今日看热闹的人也很多。宋芜听着轿子外的喧闹声,心情也有些忐忑。她身为庶女,在府中向来是小心翼翼,但还是受尽了冷落和屈辱。这场场婚事也是祖辈定下的,那时宋府还没败落,二者的太祖就约定了以后生了孩子,就结为亲家。那时宋府如日中天,自然想不起来这茬,可如今宋府败落了,祖母整理祖父遗物的时候,又看到了这份承诺书,便要求顾家履行婚约。宋府没有嫡小姐,这婚事自然就落到了她身上。宋芜咬了咬唇,也不知...

主角:宋芜顾逸珩   更新:2025-02-27 19: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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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芜顾逸珩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成寡妇,你说我夫君又复活了?宋芜顾逸珩全文》,由网络作家“三十八岁住在桥洞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京城的繁华喧嚣,在今日都显得有些黯然失色,只因为宋府的二小姐,宋芜,今日就要嫁人了。宋府本身只是普通官宦人家,可这二小姐要嫁的,却是如今圣眷正浓的长明侯府的三公子。顾三公子年少多才,丰姿玉容,是许多京城闺秀的梦中情人,谁曾想竟娶了一个庶出的小姐。是以,今日看热闹的人也很多。宋芜听着轿子外的喧闹声,心情也有些忐忑。她身为庶女,在府中向来是小心翼翼,但还是受尽了冷落和屈辱。这场场婚事也是祖辈定下的,那时宋府还没败落,二者的太祖就约定了以后生了孩子,就结为亲家。那时宋府如日中天,自然想不起来这茬,可如今宋府败落了,祖母整理祖父遗物的时候,又看到了这份承诺书,便要求顾家履行婚约。宋府没有嫡小姐,这婚事自然就落到了她身上。宋芜咬了咬唇,也不知...

《改嫁成寡妇,你说我夫君又复活了?宋芜顾逸珩全文》精彩片段


京城的繁华喧嚣,在今日都显得有些黯然失色,只因为宋府的二小姐,宋芜,今日就要嫁人了。

宋府本身只是普通官宦人家,可这二小姐要嫁的,却是如今圣眷正浓的长明侯府的三公子。

顾三公子年少多才,丰姿玉容,是许多京城闺秀的梦中情人,谁曾想竟娶了一个庶出的小姐。是以,今日看热闹的人也很多。

宋芜听着轿子外的喧闹声,心情也有些忐忑。她身为庶女,在府中向来是小心翼翼,但还是受尽了冷落和屈辱。

这场场婚事也是祖辈定下的,那时宋府还没败落,二者的太祖就约定了以后生了孩子,就结为亲家。

那时宋府如日中天,自然想不起来这茬,可如今宋府败落了,祖母整理祖父遗物的时候,又看到了这份承诺书,便要求顾家履行婚约。

宋府没有嫡小姐,这婚事自然就落到了她身上。

宋芜咬了咬唇,也不知往后是福是祸,但只要能逃离宋府,她就松了口气。

送亲的队伍浩浩荡荡,锣鼓喧天,等花轿到了顾府门前,顾府的大门却迟迟不打开。

宋芜心头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按理来说该来迎亲的应该是新郎官,可今日来的却是新郎官的二叔,说是顾逸辰感染了风寒,不便见风。

正惶恐间,丫鬟绿枝慌慌张张冲了过来,掀开了帘子,她脸色煞白,声音颤抖,“小姐,不好了,姑爷……他逃婚了。”

宋芜顿时如遭雷击,手中的丝帕滑落,眼眶瞬间红了。

所有的期盼和忐忑一瞬间都化为乌有,但她强忍着泪水,劝自己冷静。

如今退婚是不可能了,可新郎官不在,她肯定要沦为全城的笑话,宋府本就指望她能攀上顾府,更不会管她的死活。

她想到今日是二爷来接的亲,便颤声问到,“顾家可有长辈出来?”

绿枝慌忙回到,“顾二爷正在和门内交涉,我也是偷听到的,现在知道的人还不多。小姐,咱们要回去吗?”

宋芜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泪水,“不回去。”

回去,只有死路一条。

嫡母不待见她,父亲满心满眼也只有两个儿子,祖母嫌她碍事。要不是能嫁给顾家,说不定就直接把她嫁给商贾之家了。

商贾之家未必不好,但父亲选的人,肯定不好。

顾家门风严谨,虽然顾三公子不懂事,但说不定其他长辈明理,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她只能搏一搏。

她重新盖上盖头,对绿枝说道,“你去告诉顾二爷,不管三公子在不在,当务之急是让新娘子进府。”

绿枝又急急忙忙地小跑着离开了。

不一会儿,顾家大门打开,轿子被抬到了府门口,只是没了新郎官迎亲,许多步骤都省去了,轿子被直接抬进了府中。

“嘿,稀奇,这直接抬进府了。”

“许是顾家不讲究那些繁文缛节呢。”

“我听说,是顾家三公子跑了。”

“想来顾三郎对这亲事也不满意呢!毕竟是个庶女。”

周围人顿时议论纷纷,宋家的小厮听了几嘴,赶紧跑回宋府报信去了。

到了后院,那顶朱红绣金的花轿稳稳落地。轿帘轻启,一只绣着并蒂莲的小巧红鞋率先探出,宋芜身着凤冠霞帔,被绿枝扶着,从轿子中走了下来。

顾家一群人早就等在了后院里,顾老夫人面带愧疚,二夫人和三夫人则是各有计较。

三夫人孙氏是三公子的生母,本身就不愿意自家儿子娶这么一个毫无助力的媳妇,可顾家适龄的儿郎也只有顾三一个,只能捏着鼻子同意了婚事。

可没想到临近吉时,她派人去找儿子,儿子却失踪了。

府内顿时鸡飞狗跳,老夫人发话,今天必须把人找出来,可顾府翻了个底朝天了,还是没看到儿子的身影。

三夫人就知道了,以儿子的脾性,估计是逃婚了。

她略带嫌恶地打量了一眼宋芜,心中冷笑,早知如此,还不如拒了呢。如今逃婚更是荒唐。

二夫人钱氏则是眼带一丝笑意,大房的儿子年初战死了,大房夫妻俩更是早早死在了沙场上。府内没了嫡系,只剩下二房和三房两个庶子。

他家儿子还小,所以三房培养的儿子很可能成为新的世子,如今闹出这种笑话,等明年请封世子的时候,肯定是没三房什么事了。

毕竟老夫人最重家风,顾家谁要是丢了脸,谁就要受到惩罚。

看到宋芜下轿,顾老夫人说道,“好孩子,后院没有外男,你掀开盖头吧,咱们好说话。”

这也是无奈之举,她已经想好了,人已经迎进门了,可新郎官不在,早就破了规矩了,什么盖不盖头也不打紧了,当务之急是跟人家新娘子道歉,再商量出一个办法来。

宋芜掀开盖头,看到面前站着的一群人,分辨了个清楚,施礼道,“见过老夫人和两位夫人。”

顾老夫人颇有些不好意思,“好姑娘,不必多礼。今日的事是我顾家对不住你,不过你别着急,我已经让人去追了,一定不会误了拜堂的时辰。”

外边那么多宾客等着呢,那个逆孙简直是要气死她。

她心里也有些忐忑,估计是追不回来了,便加了一句,“若是追不回来,我也一定给你做主,不会叫你白白受了委屈。”


顾逸珩抿了抿唇,悄悄离开了。

顾逸珩悄然离开后,日子依旧不紧不慢地在顾府流淌。又过了些时日,老夫人收到消息,她的侄孙女许灵宜即将来顾府小住。老夫人喜出望外,连忙吩咐下人收拾出最好的院子,准备迎接许灵宜的到来。

许灵宜出身江南名门,自幼养在深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性格活泼开朗,深受家中长辈的宠爱。此次来顾府,一是为了看望许久未见的姑祖母,二是想在京城见识一番。

许灵宜抵达顾府那日,老夫人亲自到门口迎接。宋芜也随着老夫人一同出门,只见许灵宜身着一袭鹅黄色的锦缎长裙,裙角绣着精致的牡丹花纹,头戴一支翠玉簪子,整个人看起来明艳动人。

“姑祖母,灵儿可想您啦!” 许灵宜一见到老夫人,便快步上前,亲昵地挽住老夫人的胳膊。

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拉着许灵宜的手,上下打量着:“我的乖侄孙女,都长这么大了,出落得越发标致了。”

随后,老夫人向许灵宜介绍宋芜:“这是你珩表哥的夫人,宋芜。”

许灵宜看向宋芜,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连忙行礼:“见过表嫂,表嫂真是好气质。”

宋芜微笑着回礼:“妹妹客气了,以后在府里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两人相谈甚欢许久,钱氏忽然说道:“侄媳,今日天色尚早,不如咱们去花园里逛逛?听说园中的几株腊梅开得正盛,咱们去赏赏梅。”

许灵宜眼睛一亮,拍手称快:“好呀好呀。”

她身处江南,四季如春,倒是从来没看过腊梅。

钱氏在旁边解释道,“这腊梅是早冬的品种,天气稍微冷点就会开了,等到了深冬,那开的梅花才好看呢,映着雪花,别有一番风味。”

因为老夫人爱花,所以花园里断不了花,每个时令都会开花。现在花园中还有一些晚菊,开的正艳丽。

众人说笑着便往花园走去。一路上,许灵宜像只欢快的小鸟,叽叽喳喳地问这问那,对顾府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宋芜耐心地解答着她的问题,眼中满是温和。

她没有妹妹,见许灵宜天真可爱,不免多了几分宠溺。

踏入花园,一阵清幽的香气扑面而来。许灵宜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满是陶醉:“好香啊!这就是腊梅的香气吗?” 说着,她迫不及待地朝着腊梅树的方向奔去。

只见几株腊梅傲雪而立,金黄的花朵在枝头绽放,宛如点点繁星。花瓣晶莹剔透,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许灵宜站在树下,轻轻抚摸着那娇嫩的花瓣,眼中满是惊喜:“表嫂,这腊梅可真美,比我想象中还要好看。”

宋芜微笑着点头:“这腊梅不仅好看,还很有风骨。在这冰天雪地中独自绽放,不与百花争艳,却别有一番韵味。”

钱氏也在一旁附和:“是啊,老夫人平日里就最爱这些花花草草,这花园可都是她的心血。”

老夫人看着眼前的美景,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灵宜啊,你要是喜欢,以后多在府里住些日子,这花园你随时都能来逛。”

许灵宜连忙点头:“谢谢姑祖母,灵儿也正有此意呢。”

众人在花园中的亭子内赏了一会儿花,丫鬟们送来了火炉和点心。京城的冬日风大,众人坐了一会儿,老夫人就有些撑不住了。

宋芜眼尖,立刻察觉到了老夫人的异样,关切地说道:“祖母,您是不是觉得冷了?这天寒地冻的,咱们还是先回房吧,别受了风寒。”


秦翰海眉头紧皱,内心天人交战,最终还是恐惧占了上风:“不行,我这次是真怕了,我不想被赶回陕西路。飞扬,你就别劝我了,我打算听你爷爷的话,好好读书。”

李飞扬见秦翰海如此懦弱,气得站起身来,脸色铁青:“你可真是个窝囊废,行,算我白来一趟。” 说完,她憋着一肚子火,摔门而去。

李飞扬气冲冲地离开秦翰海住处后,越想越不甘心。她觉得秦翰海就是个胆小鬼,根本不配做李家的人。

“哼,不敢惹事?我可不怕!” 李飞扬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决定自己想办法给宋芜一个教训。

自那日在外边与秦翰海起了冲突后,许灵宜有几天没有出府,和宋芜在府内下棋玩乐。

这日,宋芜从寿康院回来,一进房间,就感觉到了不对,自己房间的铃铛位置好像错了,她细细检查了一遍,跟着细线寻找,在找到错乱的位置时,似有所觉的抬起了头。

然后,就看到了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她下意识想要大叫,黑衣人瞬间扑下,将她打晕了过去。

顾逸珩抱着怀中的女人,有些无奈,平日里宋芜都和许灵宜玩到下午才回来,谁知今日回来的竟然这么早。

偏生他有一些东西放在了卧房,今天正好要来拿,谁知就遇上了。

怀中的女子腰肢纤细柔韧,肌肤温热,让他有些无所适从,慌忙抱着放到了床铺上。

他正准备拿了东西离开,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

宋芜安静地躺在床榻上,恰似春日枝头那初绽的桃花,娇俏明艳,令人移不开眼。顾逸珩见过许多美人,但他觉得那些都和他没关系,所以从未往男女之事上想过。可面前的小姑娘,竟然是他的妻子。

他有些慌乱,想到日后还要长长久久相处,就多了几分茫然。指尖刚刚触摸宋芜身体的地方,还在微微发烫。顾逸珩轻笑一声,自己怎么像个傻子似的,不就是莫名其妙成了婚吗?怎么弄的像情窦初开似的。他很确定,自己对宋芜没有男女之情,以后也不会有。

他心里只有家国天下,只想着平定边关,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顾逸珩坚定了心中的信念,转身离开,只是临走的时候,把窗户都关了个严实。

冬日风大,别给小姑娘冻到了。

在他离开后,宋芜睁开了眼,心中有些恐慌,还好自己装晕了,不然岂不是会遭了毒手?她缓缓收起袖中的簪子,手还有些颤抖。

顾府一点也不安全啊,看来不能把廿一廿二留在外院了,也要在自己身边伺候着。

宋芜定了定神,强压下心底的恐惧,叫来了绿枝。刚才她进房间的时候,绿枝去厨房准备吃食了。

绿枝见自家小姐神色凝重,忙关切询问,宋芜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绿枝。

绿枝听罢,花容失色,眼眶泛红,“夫人,都是奴婢失职。”

她不敢想,若是宋芜刚才出事了怎么办?

宋芜握住绿枝的手,温声道:“没事,好在那人并没有伤人之心,只是为了找东西。往后你便与我同睡,彼此也有个照应。”

随后,宋芜又唤来廿一廿二,郑重叮嘱道:“从今日起,你们二人便在这院子里轮流值守,一刻也不得松懈,若有任何风吹草动,即刻向我禀报。” 廿一廿二单膝跪地,齐声应下。

宋芜这才感觉放心了不少,可这种小命随时在别人手中的感觉,并不好受。


几日后,顾凝安回府的日子终于到了,老夫人把正在禁足的顾逸辰和孙氏都放了出来。一大早,顾府的人就候在了门口,翘首以盼。

随着一阵车马声由远及近,只见数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打头的那辆马车周身装饰着精致的花纹,两匹高头大马威风凛凛,一看便知是王府的规格。

老夫人,也就是顾凝安的祖母,带着顾府众人早早在府前等候。她看着那逐渐靠近的车队,眼眶微微湿润,心中满是感慨:“我的乖孙女,总算是回来了。这些年,她一个人在王府,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好在她坚强,在那复杂的地方也能过得体面 。”

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但一想到即将见到许久未见的孙女,眼中便焕发出光彩。

钱氏站在老夫人身后,看着气派的车队,眼中闪过一丝羡慕,转瞬又换上满脸堆笑。

她心里暗自盘算:“顾凝安如今在王府混得风生水起,可得好好巴结着,说不定以后还能靠着她在府里更有话语权。”

三夫人孙氏同样满脸笑容,可那笑容里却藏着一丝不甘。她瞧着顾凝安的排场,心里犯起了嘀咕:“不过是嫁进王府做了侧妃,就这般风光,我儿子什么时候也能有这般出息。”

宋芜站在老夫人身旁,安安静静,既不过分关注,也没有失了礼数。

马车停稳后,一名丫鬟迅速上前掀起车帘,顾凝安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走下马车。

她身着一袭华丽的锦缎长裙,裙摆上绣着精致的牡丹花纹,头戴凤钗,步摇轻晃,举手投足间尽显尊贵与优雅。

虽远嫁多年,但她的面容依旧与顾家人有几分相似,眉眼间透着一股英气,只是细看之下,还多了几分威严。

“祖母,孙女儿回来了。” 顾凝安快步走到老夫人面前,盈盈一拜,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南阳王封地远在河南府,她难得回来一次,今年却回来了两次。

一次是因为弟弟去世,一次,是因为去世的弟弟娶了妻子。

老夫人连忙扶起她,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手,眼中泪光闪烁:“回来就好,我的乖孩子,一路上辛苦了。这些年,你一个人在外面,祖母实在放心不下。”

顾凝安起身,轻轻为老夫人理了理鬓边的白发,柔声道:“祖母,您瞧您,还是这么操心我。凝安在王府一切都好,倒是您,要多注意身体。”

老夫人知道王府规矩森严,肯定要比他们侯府的水深,所以一看到顾凝安,就忍不住心疼。

顾凝安挽着老夫人的手臂,轻声耳语了几句。

老夫人笑着点头,拉着她的手不舍得松开。

顾凝安这才看向众人,笑着与大家一一打招呼。当她的目光落在宋芜身上时,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怜惜.

眼前的宋芜,面容清秀,虽然看上去端庄娴雅,但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带着两分稚气。

宋芜今日的穿着并不华丽,一袭淡蓝色的衣衫,简单却不失整洁,发髻上只插着一支质朴的木簪,几缕碎发垂落在脸颊旁,更添几分清丽。

毕竟是守节,也不好太张扬。

看到弟弟的媳妇是一个安分懂礼的,顾凝安心下稍定,便带了几分真切的欢喜,走上前拉住宋芜的手:“你就是芜儿吧,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宋芜感受到她掌心的温暖,轻声说道:“多谢王妃挂念,芜儿一切都好。”

顾凝安轻轻拍了拍宋芜的手背,安慰道:“别跟我客气,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有什么难处都别自己扛着。” 说着,她又转头看向老夫人,“祖母,您看芜儿这孩子,懂事得让人心疼,往后可得多疼疼她。”

老夫人点头应道:“那是自然,我心里有数。”

这时,顾逸辰也凑了过来,脸上虽带着笑,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他小心翼翼地说道:“姐姐,你可算回来了。”

顾凝安看了他一眼,神色淡淡的,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顾逸辰像是松了一口气,往后退了退,站到了孙氏身后。

他对这个长姐有一种莫名的畏惧,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

众人寒暄一番后,便一同往府里走去。一路上,顾凝安与老夫人轻声交谈着。

老夫人感慨地说:“你这孩子,从小就没了父母,如今又远嫁,好在你争气,在王府里站稳了脚跟。”

顾凝安微微低头,眼中闪过一丝哀伤:“若不是祖母和家人的教导,凝安哪有今日。只是父母战死沙场,凝安时常思念,却再也无法尽孝。”

老夫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他们都是英雄,你要好好的,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告慰。”

随后,二人又闲聊了一阵子,顾凝安问宋芜在顾府的情况。

顾逸辰在后面听着,缩了缩脖子,大气都不敢出,生怕祖母告诉大姐。

回到府中,众人在大厅落座。

顾凝安的目光从三房的人身上扫过,略带笑意地说:“芜儿,你放心,以后在这府里,若是有人欺负你,你尽管告诉我,我定不会饶了他。”

宋芜心中感动,再次向她道谢。而一旁的孙氏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变,心中愈发不悦,却又不敢表露出来。

顾凝安又拉着宋芜的手,细细询问她在府中的生活起居,事无巨细,从饮食到日常消遣都一一过问,还贴心地说:“要是缺什么,尽管跟我说,我让人给你备上。”

宋芜微微垂眸,思索片刻后,抬眼望向顾凝安:“姐姐如此厚爱,芜儿铭记于心。府内一切都好,我什么都不缺。若真有难处,定不会瞒着姐姐,到时还望姐姐不吝相助。”

她语速不紧不慢,声音轻柔却透着坚定 ,既表达了对顾凝安的信任,又没有过度依赖,言语间尽显分寸。

说完,她轻轻欠身,行了一个恰到好处的礼,随后又坐回原位,神色平静,却难掩眼中的一丝暖意。

顾凝安心中更加满意,这宋芜不是个恃宠而骄的主儿,若是弟弟还在就好了,说不定也是伉俪情深。

他弟弟年纪轻轻就上了战场,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往常说是给他娶妻,他总说边关未定,他没空考虑儿女情长。

谁知,现在人死了,倒是娶上妻了。

顾凝安心中一阵酸楚,这世上总是好人没好报,她父母兄弟,都是正直高洁之士,偏偏都短命,徒留她自己在世上伤心。

要不是王府还有两个孩子,她恨不得也跟着去了。

宋芜见顾凝安有些感伤,握住了顾凝安的手,没有言语。

顾凝安感受到宋芜掌心的温暖,心中也微暖,这个弟媳倒是个贴心的人。


婚后第一天,天还未大亮,宋芜便在丫鬟绿枝的伺候下早早起身梳妆。

她身着一袭淡青色的罗裙,简单却不失端庄,略施粉黛,便有了几分温婉动人的韵味。虽说嫁的是牌位,但她既已成为顾府大少夫人,这请安的规矩可不能少。

当宋芜来到正厅时,已有不少人在等候。二夫人和三夫人坐在一旁,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见宋芜进来,二夫人微微点头示意,三夫人则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眼中满是不屑。

不一会儿,顾老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进来。众人纷纷起身行礼,“给老夫人请安。”

宋芜也起身,对着顾老夫人行了一礼,说道:“祖母,孙媳给您请安了。”

顾老夫人看着宋芜,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起来吧,好孩子,难为你了。”

宋芜端着一杯茶,给老夫人奉茶,“给祖母敬茶。”

老夫人眉开眼笑,这孩子就是懂事,大房没有长辈,这杯茶就该她喝。

她从手腕上褪下来一个翡翠镯子,套在了宋芜手上,“好孩子,这是给你的改口费。”

宋芜羞红着脸,给老夫人行礼道谢,然后坐了下来。

顾老夫人这才看向其他人,还维持着请安的样子,她轻笑一声,“瞧我这记性,竟把你们忘了。”

孙氏满脸不忿,得了孙媳就忘了儿媳,谁知道是真忘了还是故意抬举大房,给她们两家难堪。

钱氏倒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含笑行礼。

老夫人将两个儿媳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微微颔首,示意大家坐下。

这时,顾逸辰才姗姗来迟,只见他衣衫不整,头发也有些凌乱,脸上还带着几分倦意。原来,他昨晚为了逃避惩罚,偷偷溜出去喝酒,直到天亮才回来。

顾老夫人看到他这副模样,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逸辰,你眼里还有没有规矩?这副模样叫别人看见,岂不是说我顾家治家不严?”

顾逸辰满不在乎地行了个礼,说道:“祖母,孙儿昨晚没睡好,所以来晚了,还请祖母恕罪。”

顾老夫人冷哼一声,“没睡好?我看你是玩得太尽兴,把来请安都忘了吧。”

孙氏正准备替儿子说话,被钱氏拉了一下,她不满地瞪了一眼钱氏,开口道,“逸辰肯定不会忘了给您请安的,肯定是昨夜读书太认真,所以没睡好。”

钱氏听了孙氏的话,微微摇头,带不动啊。

老夫人登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昨夜读书?昨夜是他大婚的日子,他跑去读书?老三媳妇,你说话也别太不着调。”

孙氏这才想起来,昨天是他儿子逃婚的日子,她还当是平常。

之前儿子若是误了什么事,她就说儿子正在用功读书,老夫人就不会再计较了,她就习惯用这个来当托词了。

顾逸辰也有些不满,“我就是没睡好,娘,你瞎扯什么呢?”

钱氏唇角泛起笑意,孙氏是个蠢的,这儿子也是个蠢的。

果不其然,老夫人怒斥道,“不孝子,怎么说你娘呢?子不言母之过,何况你娘是为了你。”

气氛顿时凝滞,孙氏被儿子说了也有些气闷。

顾逸辰梗着脖子说道,“我就是随口说说。”

他心虚地别开头,看到了站在旁边的宋芜,愣了一下。

“这是?”

老夫人冷哼一声。

宋芜行了个礼,说道,“我是你大哥的新妇。”

顾逸辰更懵了,“大哥都死了怎么能娶媳妇?”

老夫人气得有些说不出话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孙子这么蠢笨。

钱氏出来解围,“傻小子,这是昨日要嫁过来的宋二小姐,已经与你大哥的排位成亲了。

顾逸辰愣住了,他逃婚之后,这女人嫁给了自己死去的大哥?

就这么想嫁进顾家?

他按耐不住心中的鄙夷,有些嫌恶地看了一眼宋芜,长得虽然不错,但也太贪慕权势了些。

“原来是新嫂子。”

他忍不住嘟囔道,“真是稀奇,活人还能和死人结婚了。”

宋芜听到这话,心中一阵厌恶,但她还是强忍着怒火,淡淡地说道:“三公子,你自己逃婚,如今还有脸在这里说风凉话,难道不觉得羞愧吗?”

顾逸辰脸色一变,“你…… 你别以为嫁给我大哥,就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你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庶女,要不是我逃婚,你能有机会进我顾家的门?”

宋芜看着他,眼中满是鄙夷,“三公子,你口口声声说我是没人要的庶女,可你自己呢?连自己的婚事都不敢承担,你还有什么资格说我?我看你就是个没担当的懦夫!”

“你…… 你敢骂我!” 顾逸辰被宋芜气得满脸通红,他猛地站起身来,想要冲过去教训宋芜。

顾老夫人见状,立刻大声呵斥道:“顾逸辰,你给我站住!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祖母?在这正厅之上,你竟然敢对嫂嫂动手,你真是无法无天了!”

顾逸辰被祖母的呵斥声吓住了,他停下脚步,满脸委屈地说道:“祖母,是她先骂我的……”

顾老夫人怒目而视,“你还敢顶嘴?你逃婚在先,如今又对嫂嫂无礼,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来人,把三公子给我带到祠堂去,让他好好反省反省,跪上一天一夜,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起来!”

顾逸辰一听,顿时慌了神,“祖母,孙儿知道错了,您就饶了孙儿这一次吧……”

顾老夫人却不为所动,“哼,现在知道错了?晚了!你若是不长长记性,以后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荒唐事来。”

顾老夫人看着被下人带往祠堂的顾逸辰,心中五味杂陈。

这孩子自幼被娇惯,愈发没了规矩和担当。

想当初,顾家先辈们南征北战,为家族挣下这荣耀的基业,靠的就是那股子顶天立地的气概和对承诺的坚守。可如今,这孙儿竟做出逃婚这等荒唐事,实在是有辱门风。

再看看眼前的宋芜,这孩子虽是庶女出身,却进退有度、不卑不亢。面对顾逸辰的羞辱,她没有丝毫退缩,有理有据地反驳,维护了自己的尊严。

老夫人心中暗自点头,觉得这孩子品性纯良,又有几分骨气,若能好好教导,日后定能成为顾家的贤内助。只可惜,她嫁的是自己那已逝的长孙,这份姻缘实在是有些凄苦。

老夫人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担忧。顾家如今圣眷正浓,可越是在这时候,越要谨言慎行,不能出半点差错。

顾逸辰这次的事情,已经让不少人看了笑话,若是他再不知悔改,继续肆意妄为,说不定会给家族带来大祸。

就看他刚才的言行举止,肯定是做不了府中的世子,只是不知道五郎以后是什么样。

若是府中一个堪用的人都没有,她就从族里过继一个过来,记在大房名下,也算是给小姑娘一个傍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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