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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琛乔羽莹丈夫两次悔婚,我进入死亡倒计时小说

厉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灵魂抽离身体的那一刻,我感觉到一阵剧烈的撕裂般的疼痛。片刻之后,我抬起透明的手臂,呆呆地看着驾驶座上浑身是血的我自己。红色的婚服空荡荡地贴在我惨白的身上,在血液的侵染下一浅一深触目惊心。这是我为同一个男人第二次穿上婚服,也被他为了真爱第二次抛弃在婚礼现场。或许,我一开始就不该选择他作为攻略对象。五年前,我带着任务从二十一世纪穿越到这个刚刚建国不久的年代。什么都不懂的我,差点被街头混混侮辱。是厉琛满眼猩红的扑过来帮我赶跑了混混。彼时的厉琛刚刚被乔羽莹抛弃,无处发泄的他把混混往死里打。对面人多,他自己也差点丢掉半条命。养伤期间,我主动承担了照顾他的任务。他总是沉默,受伤的样子像一只默默舔舐伤口的狼犬。我心下一动,主动向系统申请把他列为攻...

主角:厉琛乔羽莹   更新:2025-02-18 17: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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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厉琛乔羽莹的其他类型小说《厉琛乔羽莹丈夫两次悔婚,我进入死亡倒计时小说》,由网络作家“厉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灵魂抽离身体的那一刻,我感觉到一阵剧烈的撕裂般的疼痛。片刻之后,我抬起透明的手臂,呆呆地看着驾驶座上浑身是血的我自己。红色的婚服空荡荡地贴在我惨白的身上,在血液的侵染下一浅一深触目惊心。这是我为同一个男人第二次穿上婚服,也被他为了真爱第二次抛弃在婚礼现场。或许,我一开始就不该选择他作为攻略对象。五年前,我带着任务从二十一世纪穿越到这个刚刚建国不久的年代。什么都不懂的我,差点被街头混混侮辱。是厉琛满眼猩红的扑过来帮我赶跑了混混。彼时的厉琛刚刚被乔羽莹抛弃,无处发泄的他把混混往死里打。对面人多,他自己也差点丢掉半条命。养伤期间,我主动承担了照顾他的任务。他总是沉默,受伤的样子像一只默默舔舐伤口的狼犬。我心下一动,主动向系统申请把他列为攻...

《厉琛乔羽莹丈夫两次悔婚,我进入死亡倒计时小说》精彩片段

灵魂抽离身体的那一刻,我感觉到一阵剧烈的撕裂般的疼痛。

片刻之后,我抬起透明的手臂,呆呆地看着驾驶座上浑身是血的我自己。

红色的婚服空荡荡地贴在我惨白的身上,在血液的侵染下一浅一深触目惊心。

这是我为同一个男人第二次穿上婚服,也被他为了真爱第二次抛弃在婚礼现场。

或许,我一开始就不该选择他作为攻略对象。

五年前,我带着任务从二十一世纪穿越到这个刚刚建国不久的年代。

什么都不懂的我,差点被街头混混侮辱。

是厉琛满眼猩红的扑过来帮我赶跑了混混。

彼时的厉琛刚刚被乔羽莹抛弃,无处发泄的他把混混往死里打。

对面人多,他自己也差点丢掉半条命。

养伤期间,我主动承担了照顾他的任务。

他总是沉默,受伤的样子像一只默默舔舐伤口的狼犬。

我心下一动,主动向系统申请把他列为攻略对象。

五年内,让他爱上我,并主动表达爱意,我的任务就算完成。

我以为我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占据他的心。

所以,在一起是我主动。

结婚的时候他不愿意办婚礼,我也同意。

我默默地陪着他从一个新兵蛋子变成现在人人称赞的“飞虎团团长”。

婚后,他明明也开始接纳我。

我们从分房睡到同床,再到他黏黏糊糊地缠着我要生一个孩子。

又在我小产时哭得撕心裂肺。

为了弥补我,他主动提出补办婚礼。

我以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直到乔羽莹再次出现在他的生命中。

我俯视自己的身体低低地笑着,爱哪有那么容易转移呢?

随即一阵巨大的吸力将我甩入一道旋涡。

我以为自己会就此消失,再睁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飘在雪山上,眼前是一个藏青色的帐篷。

很眼熟,是我为厉琛缝补过的那支。

“琛哥哥,对不起,当年的事,我是有苦衷的,我父母不同意我嫁给一无所有的你,是他们逼我回去的。”

“如果,我当初没有回去,是不是现在跟你结婚的就是我?”

“我真的后悔了,我父母已经走了,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阻碍。”

“你再爱爱我,好不好……如果连你也不要我了,我真的不知道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乔羽莹的声音从帐篷里传来。

我再次被一股吸力拉进帐篷。

眼前的男女依偎在一个睡袋里,正深深地吻在一起。

昨天晚上承诺说人会回来爱我的男人,一手搂着女人的腰,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用力地舔吻着她的唇舌。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浑身血液逆流。

我曾设想过他们的关系,所有猜想都不及亲眼看到令我痛彻心扉。

我缓缓蹲下去,抱住脑袋,试图抵挡住心里尖锐的疼痛。

再睁开眼时,他沉默地替她穿好衣服,搂着她站在雪山顶上,重温当年的炙热。

日光洒满群山的时候,他们又情不自禁吻在一起,他在她耳边说:“莹莹,我爱你。”

我飘在不远处,清晰地听着这句我求而不得的告白,苦涩在喉咙处再次轰然炸开。

等两人终于缠绵完,收拾好行李回到山脚,厉琛才再次拿起对讲机。

他犹豫了几秒,按下对讲键,冷冷地问:“回去了?”

对面没有任何回音。

我抬眼张望,吉普车已经被开走了。

停留的地方只余下些许还没完全被雪覆盖的深红血迹。

他黑着脸冷冷地扫视周围,看到那抹血迹后瞳孔猛地一缩。

抬脚想走过去的时候,却被乔羽莹拉住,她试探性地问他:“琛哥哥,我们现在去哪里?”

“还是,你要回去了?”

他当然不会回去。

就连刚刚那一闪而过的惊慌也立马被抛到脑后。

他回握住她的手:“不回去,这几天,我会一直陪着你。”

两人驱车离开雪山,路过驻地,他轻飘飘地往里面看了几眼,随后往远方的城镇开去。

将乔羽莹安顿在面馆吃饭的时候,他跑到邮政局发了一封加急电报,寥寥数字,充满不耐烦和愤怒:“别挑战我的忍耐力,我要的是一个宽容大度的妻子。”

我不知道怎样的宽容大度,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在好不容易休婚假的日子里,抛下自己,带着初恋在外面吃吃喝喝。

他带着她去看电影,给她买华丽的画报。

在发廊外等她做造型,然后亲自给她夹上最后一个樱桃发卡。

他牵着她的手走在小树林里,接受旁人直白的打趣。

他一句也没有提起我。

只是偶尔经过邮局的时候,会去问一句有没有他的电报。

每当这时候,乔羽莹就会受了天大委屈似的红了眼眶。

他便亲亲她的脸蛋安慰她:“我是想知道部队里会不会有人找我。”

而她却盈着满眶的泪水,故作洒脱地说:“我们回去吧,你能陪我这么久,我已经很满足了……”他明白她的难过,立马搂着她,快步离开邮局:“再玩几天。”

“回去也不过是被她闹,我正好考虑清楚,我跟她的婚姻,是不是还有必要继续下去。”


厉琛陡然一愣,“腾”地站起来脸色阴沉地看着审讯员:“你胡说八道什么?”

审讯员看他一副还想打架的样子,脸上写满了鄙夷:“嚷什么?

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审讯员说完这一句,起身去外面打电话了,留下厉琛有几分恐慌茫然地站在原地。

他愣愣地直直看了门口,低头喃喃地说:“不会的,一定是姜芷那个女人串通大家一起骗我……”军区领导过来保释他的时候,看到低头垂眼一身伤痕的厉琛,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坐在车上,厉琛身子崩得很紧,他直直地坐着,身体大幅度前倾,手指死死扣着前面的座椅,手背青筋暴起,隐隐泛白。

领导回头看了他一眼,叹口气说:“阿芷的遗体我做主今天下葬,这孩子摊上你这么个杂碎,临死前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要不是雪大温度低,她身上的血被冻住,不然等到第二天被发现,她身上的血都要流干了。

就连我这见惯生死的人看了都酸了鼻子。”

厉琛却一脸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急促地喊了一声:“旅长!”

领导看着前方,微微叹气:“行了,我也看出你不情愿娶她,接二连三毁了她的婚礼。”

“既然这样,那军区给你批一个离婚报告,免得她死了还要跟你绑在一起。”

说完,他看向窗外,一向铁骨铮铮的钢铁汉子,此刻眼里竟有深深的不忍。

我跟这位陈旅长还算熟识,当年刚刚搬来高原驻地的时候,这里粮食紧缺。

士兵们坚守纪律,不向百姓伸手,一个个饿得瘦骨嶙峋,又因为训练任务重,很多人都得了水肿病。

还有很多随父母搬迁过来的军士子女,也饿得面黄肌瘦,陈旅长的一双儿女也在其中。

刚来的半个月我几乎没有出门,趴在书桌上写了整整五十页农业改革建议,包括开垦有潜力的荒地、引进农作物、引进现代发电、兴修道路、聘请农业专家专门研究高原作物、改良品种、申请中央支援等等。

陈旅长看完后十分激动,当即召开决策大会,部队里专门派遣出三个团的兵力,协助当地农业局进行农业改革。

一年后改良后的青稞、小麦、马铃薯等填饱了百姓和士兵的肚子。

两年后,水力发电站建成,高原上首次全部通上电力设备。

三年后,道路不再阻塞,百姓可以乘车出去与大陆地区通往来。

陈旅长做主非要给我记个一等功,我站在厉琛身边笑着拒绝,三两言语就把这功劳系到了厉琛身上,没过多久,他就从副营长提拔成了团长。

“旅长!

你开玩笑的是不是……”一道沙哑中包含期待的声线打破了我的回忆。

厉琛指节发白地抓住前面的座椅,满眼惊惧不安地发问。

回应他的是良久的沉默。

突然,他疯了似的吼叫一声:“停车!”

司机不明所以,看了一眼后视镜,最终还是踩了刹车。

厉琛跳下车去,把司机扯下来,自己窜上驾驶座,疯了一般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像箭一样发射出去,坐在副驾驶的陈旅长差点被抛到空中。

他偏头愤怒地制止:“你发什么疯?”

厉琛没有理会,死死踩着油门,双目赤红一眨不眨的看着前方,两旁的风景飞速后退。

进了驻地后,他没有回家直直开往火葬场。

下了车后,他风一样地冲进去,看到焚化炉前摆着的一具盖着百步的尸体后,猛地停下脚步。

工作人员把尸体抬起来的刹那,他冲过去死死抱住了僵硬的尸体,硬生生把担架拽了回来,连人带尸体一同跌倒在地上。

从尸体上滑落的白布掉到一边,我惨白到发青的脸暴露到空气中。

接着穿着寿衣的身体也露出来,空空荡荡,像一具干尸。

厉琛抱着尸体呆坐在地上,半晌没有说话。

风吹过来,尸体上散发的气味逐渐散开。

工作人员后退了几步。

厉琛却没有发觉似的轻轻抚上我惨白的脸,除了眼角微微发红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他像是在抚摸一件平常的物件般,细致又珍重。

良久之后,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令人难以置信地有些温柔地说:“你骗我的对不对?”

“我知道,你肯定是骗我的,你说过等我的。”

陈旅长冲进来的时候看到里面的场景有一瞬间的怔愣,他怒气冲冲地走过来拽起厉琛,暴喝一声:“你在干什么?”

厉琛死死抱着尸体不放,笑着对他说:“阿芷在跟我闹着玩,旅长,你该教训教训她了。”

陈旅长愣住,不知道厉琛是装的,还是真的魔怔了,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一边示意工作人员抬走尸体,一变边缓了些语气说:“厉琛,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你这样,姜芷死了也不得安生。”

厉琛愣了一会,在尸体的额头落下一吻,然后放下尸体,笑着说:“我知道了。”

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笑着让工作人员抬走了尸体,然后转身往外走。

葬礼上,厉琛并没有出现。

来参加的都是驻地的战友、家属还有附近的百姓。

所有人都为我愤愤不平,说厉琛狼心狗肺,一点人事都不干。

我释然地笑笑。

他对我本来也没有多深的感情,我的死说不定正中他的下怀。

这样一来,他就不用左右为难了。

只是,他却不再去找乔羽莹。

他兄弟放心不下他,跟着乔羽莹来找他的时候,他正坐在小院的门槛上。

兄弟见他胡子拉渣,眼里却带着笑意,心里升起一股无名怒火,拽起他就要打:“厉琛,枉我跟你兄弟这么多年,我看错你了,嫂子尸骨未寒,你却在这里发笑,我打死你个狗娘养的!”

厉琛被砸了一拳,嘴角的笑容不减,他看着兄弟,再次歪了嘴角:“什么尸骨未寒?

我在等我老婆回来。”

“我要告诉她我爱她。”


波澜不惊的话语,刺痛了我的心脏。

我们相识五年,结婚三年。

婚后也曾鱼水交融,难舍难分。

我还记得我小产时,他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

他说我们再也不生了,他有我一个宝贝就够了。

他还说他会给我一场最盛大的婚礼,来弥补这些年对我的亏欠。

那时他的眼里是深深的心疼和深情。

时隔短短数月,他不过跟初恋相处了几日,就开始迫不及待想要摆脱我。

魂魄坠落到地上,晃出一道残影,我死死按住胸口也抵挡不住那阵剧烈的酸痛。

即使被他一次次扔下,即使看到他一次次奔向别人。

此刻的亲耳听见,还是令我抓心掏肺般地疼痛。

“喂,这位先生,你的电报!”

一道声音落进耳朵,我缓缓睁眼。

厉琛眉眼可见地舒展开,他轻笑一声:“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接过电报的瞬间,却又陡然冷了脸色。

他周身的气压变得很低,泄愤似的随手把电报扔在路边。

乔羽莹挣开他的手,捡起来一看,满脸雀跃地说:“是你之前那帮新兵连的兄弟,你们现在都不在一处服役,难得趁你结婚都过来了,不去聚一聚?”

“就在那边的歌舞厅,我们去吧!”

他脸上这才带上笑意,宠溺地再次牵上她的手,转身上车往舞厅方向开去。

他们部队里平时不许喝酒,聚会的时候往往就着各种借口大喝。

比如,迟到的要罚酒。

他也曾替我挡过酒,却不像此刻浑身掉着冰渣,冷冷地挡在乔羽莹身前,面无表情地怒喝:“拿来!”

他不仅替她挡了酒,还贴心地帮她叫了小食,让她在一边不那么无聊。

趁乔羽莹上厕所的时间,他的兄弟打趣他:“怎么?

琛哥这是正儿八经地逃婚?”

他冷笑一声,斟酌了一会,皱着眉说:“我没办法看着莹莹陷入危险。”

他兄弟踌躇了一下,说:“可那是婚礼诶……我觉得你内心并不想和嫂子结婚,你还是喜欢你这个初恋。”

他把玩着桌上的打火机,脸上明明灭灭,看不清情绪。

我苦涩发笑。

全世界都知道他放不下初恋,只有我像个傻子,还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他手上。

“我说真的,你要是不喜欢嫂子,还是趁早和她说清楚吧,你们结婚这三年,她跟着你辗转这么多驻地,也吃了不少苦。”

“而且现在你初恋父母也死了,没人阻碍你们了,你现在追她也不是不行……”厉琛眼里闪烁了一下,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嗤笑一声:“我正在考虑。”

听到这话,虽然早有准备,我的心里还是冷不丁地刺痛了一下。

他的兄弟也瞪大眼睛,满脸震惊地问:“你来真的?”

他嘴角挂着冷笑,不置可否,眼睛却微眯起,灌了一口酒,前言不搭后语地来了一句:“斤斤计较的样子一点都不可爱。”

他兄弟也不知道听懂没有,再次踌躇地问:“这样问你吧,要是重来一次,你还会和嫂子结婚吗?”

良久的沉默后,我听到厉琛眯起眼睛,报复似的一字一句地说:“要是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亲自去救她。”

我怔在原地,心里像被一记重锤砸中,痛得皮开肉绽。

原来在他眼里,我们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如果他不救我,现在就不必左右为难,为了所谓的责任辜负初恋。

心头的酸涩在眼眶炸开,大滴大滴的眼泪砸下。

我站在哄闹的人群中,浑身凉透。

五年的付出,抵不过别人的一个转身。

我居然,亲手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了这样一个全盘否定我们感情的人。

我以为我们会成为彼此的救赎,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

可是现实给我重重一击。

我没有主角光环,厉琛不过把我当成他生命里一个短暂的过客,他的心始终向着另一个深埋在底处的人。

我垂下头不再看他,只剩灵魂跟着他飘飘荡荡。

一群人从歌舞厅出来的时候,我跟厉琛已经整整失联48个小时。

有兄弟也上了厉琛的车。

他看了一眼对讲机,脸色阴沉地拧动钥匙,准备启动。

对讲机却嘶嘶拉拉发出响声,他看了一下闪着红光的数字,眼角眉梢的阴郁散开,声音里带了几分愉悦:“怎么?

玩上瘾了?

想通了我说的话了?”

回应他的,却是他战友焦急的声音:“团长,嫂子前天晚上去世了,你赶紧回来一趟!”厉琛愣了一下,随即眼里冒出愤怒,还有一丝明晃晃的厌恶:“姜芷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我说过不必再跟我耍这些把戏,莹莹心情不好,她也跟着瞎胡闹?

我不说爱她就会死是吧,那就让她去死吧!”

他狠狠地将对讲机摔在挡风玻璃上,受到重击的对讲机嘶嘶拉拉响了几声后,便再也没有声息,连闪着的灯都灭了。

他红着眼睛喘着粗气,似乎气得不轻。

坐在后座的兄弟探过头来安慰他:“你别跟嫂子犟着了,要不就回去说清楚?

也许真出了什么事呢?”

乔羽莹脸色一变,正要说话。

厉琛却抢先出声:“这几年我真是把她惯坏了,她算个什么东西,以为有资格在我面前胡搅蛮缠?

还想用这种幼稚的手段拿捏我,我给她脸了?”

“手段耍起来没完没了,我看婚礼确实不用办了!”


前两天的时候,救援还算顺利。

我没有刻意避开厉琛,也没有搭理他的试探。

到第三天,天空突然开始下起暴雨,原本松软的泥土再次被冲开,有的地方甚至有二次崩塌的危险。

这样一来,压在下面的人的生还几率将会大大减少。

这一天,我顾不上喝水吃饭,在倾盆大雨里架着飞机穿梭于峡谷与高峰间。

在冲开的泥土里找到了6位幸存者。

最后一次冲下去的时候,原本屹立在山巅的一块巨石突然随着雨流砸下,眼看就要直直砸向我的飞机。

耳边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嘶吼。

我没有迟疑,迅速操作拉杆闪避,巨石擦过飞机外壁,摩擦出一阵金色火花。

我迅速仰冲,片刻之后再次从谷底冒头,升至高原之上。

平地处响起一片欢呼。

我俯身看去,所有人都在振臂尖叫,只有一个人好像刚从泥土里面捞出来,脸上的泥水似乎还混着眼泪,眼里全是劫后余生的后怕和喜悦。

回到平地后,有人递给厉琛一件干净的衣服,让他换上。

他朝我看了一眼,迅速脱下沾满泥水的上衣,露出鞭痕交错的狰狞的后背。

我收回眼光,旁边的救援队阿姨笑笑说:“那位可是飞虎团团长,这一年多来不要命了似的立功,身上大伤小伤不断。”

“前段时间刚支援了平谷的地震,据说还余震埋到地下,两天才挖出来,伤没好又跑到这里来了。”

“听说是媳妇死了后才这样的,也是可怜。”

我笑了笑:“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那边换衣服的人猛地一抖,回过头看我。

我装作没看见,平静地喝水,补充装备。

之后的救援里,我看到厉琛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真的不要命般的蛮干。

结束后又落寞地独自坐着。

我甚至有一种错觉,他在惋惜刚刚在危险里没有牺牲……救援结束那天,没想到陈旅长也来了灾区。

他看到我之后,也愣了一下,笑着跟我握手,说:“少将同志,你不说话,我还以为你是我的一位故人。”

“你们样子没那么像,但气质太像了,身高也差不多。”

我笑笑回握住:“我的荣幸。”

飞机队缓缓升空离开的时候,我看到厉琛站起来在下面狂奔。

他仰着头拼命地跑着,眼里是流不断的泪。

我看着前方,轻轻提速。

下一站,我希望能拯救更多生命。


补办婚礼前一天,厉琛的初恋一家发生车祸。

她的电话一通一通打来,他却屡屡拒接,假装不在意。

直到我们的婚礼上,她送来一纸遗书,说她已经失去了父母,他再不爱她的话,她只能去死。

他再也忍不住,扔下我,翻遍她可能在的地方,紧紧抱住她,嘴里全是佯装凶恶的后怕:“你要是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休想我再管你!”

后来,她再次在我们的婚礼上独自拎着行李,赌气要跟部队进山探险。

他却还是奋不顾身冲去她的身边。

我顾不得脸面,求他说一句爱我,否则我真的会死。

他甩开我,一脸失望:“连你也要逼我吗?

这种招数我不会再信了!”

他在雪山脚下追上她,陪她完成当年一起许下的愿望。

而我满眼猩红,进入死亡倒计时。

眼前的系统面板不断闪烁红色警报:最后8个小时,再完不成攻略任务,宿主将被彻底抹杀。

-四周鸦雀无声,不久后人群开始窃窃私语:“厉团长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我强忍着全身的疼痛,呆立在饭店门口,头腔涨涩,泪流满面。

就在几分钟前,厉琛再次在婚礼现场抛下我,夺门而出。

原因是乔羽莹登上了部队进山探险的卡车。

我追到门外苦苦哀求:“厉琛,举办完婚礼再去行吗?”

“或者,你能不能现在说一句你爱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冷冷打断:“姜芷!

现在不是你争风吃醋的时候!

羽莹她还没有从家庭变故中走出来,你懂事一点行不行?

只是延迟婚礼,我又不是不娶你!”

他甩开我的手,跑出去的步伐慌张错乱,似乎连背影都在颤抖。

饭店的门被狠狠甩上,站在门口的我被窜进来的风吹得浑身冰凉。

当年明明是乔羽莹劈腿甩了他,他却为了她无数次不顾场合把我丢下。

结婚三年,他固执地不愿办婚礼,始终不肯对我说出那三个字,或许也是在等她……脑海中的系统面板全部刷红,警报滴滴地响个不停。

警告,最后8个小时,最迟今晚8点前请让攻略对象用任何形式表达他爱你,否则您将会被系统抹杀。

身体上的疼痛已经逐渐加重,我强打精神再次追出门去。

厉琛的吉普车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驻地外,只留下一片扬起的黄尘。

我顾不得暴露身份,爬上旁边的另外一辆吉普车,拧开钥匙,一脚油门追出去。

部队的车都配有对讲机,我颤抖着手选择1号键,想跟厉琛通话。

那边却迟迟没有出声。

疼痛像病毒般蔓延,我逐渐觉得呼吸变得困难。

我狠狠心,将油门踩到底,手掌几乎控制不住方向盘。

直到太阳落了山,那边才传来沙哑的回音:“你到底在干什么?

还不快下去!

部队的车是你拿来玩的吗?”

我一边用尽力气掌着方向盘,一边艰难地恳求:“只说一句你爱我,可以吗?”

那边久久地沉默,我再次开口恳求:“我不要婚礼了,只要你说一句你爱我,好不好……”厉琛沉下语气,带了些愠怒:“你非要在这个时候计较这些吗?”

“厉琛,我等不了了,我没有时间……琛哥哥,你看,雪山!”

那边传来乔羽莹兴奋的叫喊。

厉琛的语气染上一丝笑意:“就这么喜欢?

衣服穿好点,山下冷。”

我控制不住声音里的颤抖,终于大喊了一声:“厉琛,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那边传来刹车的声音,随后是开门声,他没什么语气地敷衍了一声:“这话我只当面说,你要有能耐赶过来,我也不是不能说。”

“那你等等我好不好?

我会在8点前赶到!”

我急促地出声,那边却传来一阵娇笑:“我自己下来就好了,不要你抱。”

我浑身血液倒流,好容易才再次开口:“厉琛!”

他依然是心不在焉地回复:“来了再说。”

通话被关闭。

我苦涩地咽下喉间的腥甜,用尽最后的力气往雪山脚下赶。

不重要了,只要他能说就好。

他说了,我就能活。

可是,等我感到雪山脚下的时候,却只看到停着的一排车。

四周静悄悄的,早就没了半个人影。

阴冷的风吹着我单薄的婚服,我冻得几乎迈不开腿。

但我不死心,爬上厉琛的吉普车往里张望。

里面空无一人,驾驶座旁的对讲机也不见了。

手表显示离午夜8点还剩20分钟。

我艰难地爬回车里,忍着身上爆发的剧痛再次打开对讲机。

10分钟的时间里,我不断地呼叫他的名字,那边却始终没有任何回音。

最后5分钟的时候,那边终于打开通话,听到的却是他不耐烦的责问:“你有完没完?”

“你答应等我的。”

我几乎失去了力气,张开嘴,从胸腔涌上来的腥甜立刻占据了整个口腔。

我被呛得差点背过气去,良久才低低咳嗽。

血液顺着嘴角滴到衣服上,没一会胸前便一片濡湿。

他漫不经心地说:“我这边现在走不开,晚点再说 。”

“我真的等不了了,我快死了,厉琛,求你,现在就说好不好……”嗓子被血液糊住,我艰难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

他却陡然拔高音量:“姜芷,你非要在这个时候闹?

我都已经跟你结婚了,你还要怎么样?

莹莹她刚刚失去父母,你要我当着她的面说这个,你是想逼死她吗?”

结婚三年,他大多数时候都很冷淡自持,这几句话里我听出了他的愤怒。

但是,我是她的合法妻子,我凭什么不能要求他说一句他爱我?

就因为他的初恋心情不好?

“她失去父母就要来侵占我的丈夫吗?

平时都好好的,每次都在我们办婚礼时闹,你真的看不出她想干什么吗?

还是你只是装作不懂……”虚脱的手掌再也握不住对讲机,它顺着手腕重重砸在中央扶手箱上,发出“砰”的一声。

那边沉默了一瞬,终于察觉到我的不对劲:“你怎么了?”

我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更没有力气再捡起对讲机,刺入骨髓的疼痛让我深深喘着气,眼泪鼻涕都不由自主地淌下来。

厉琛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压抑愤怒:“行了,我回来就说行不行?

再等我几天,她只是想让我再陪陪她,等她恢复过来,我就送她回老家去,到时候,我的人,我的时间都是你的。”

“所以现在,别闹了,乖。”

“琛哥哥,快来搭帐篷啊!

说好这几天都陪我的,不许跟别人联系了!”

对讲机再次猝然关闭。

如同我的生命也被关上了最后一扇大门。

汹涌的痛意席卷全身,连指尖都淅淅沥沥地淌着血。

我蜷缩在车座上,抱紧自己,想尽量减轻痛苦。

可是没用,痛意一波一波炸开,像炮火般占领了每一寸神经末梢,我根本无处可藏。

倒计时显示最后一分钟。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

对讲机却再次传来嘶嘶拉拉的声音。

我猛地睁开眼睛,以为厉琛终于愿意将那句话说出口。

我拼尽全力昂起脖子,瞪大眼睛,想让自己尽量听清楚。

那边却传来乔羽莹的声音:“琛哥哥,我后悔了,这么多年我发现我最爱的还是你,你,心里还有一点点爱我吗?”

我的心逐渐凝固。

没有得到回复,她带着哭腔再次问他:“你真的不爱我了吗?”

一声急促的亲吻后,他喘息着说:“我爱你。”

我在这句轻易对别人说出口的话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闭上眼睛。

脑海中响起系统提示音:嘀——生命倒计时结束,宿主攻略失败,即将被系统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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