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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小说祝妙清谢寒照

绾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等从老夫人的院中出来后,大夫人先跟谢寒照提了纳妾的事情。“我已经让府中的嬷嬷好好调教过雅儿了,正妻未进门之前就先让雅儿伺候你。寻个吉日将她抬进院吧。”跟在身后的陆雅听到大夫人的话后,脸颊开始不自觉的发热起来。祝妙清表情很是平静。谢寒照纳不纳妾与她没什么关系,只要纳了妾后别再来碰她就好。“纳妾?”谢寒照意味深长的反问,眼神看似是去看陆雅,其实是在偷偷观察祝妙清的表情。可她垂着头,面上的表情一丝也瞧不出。“纳妾之事你就不要推脱了,你瞧瞧上京城与你同岁的,哪个不是妻妾成群?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然不希望你向他们一样,可也希望你身边能早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最重要的是,能压制一下府外同他胡闹的那姑娘。还未成婚就早早与男子苟且,这和谢春晓那种庶女有何...

主角:祝妙清谢寒照   更新:2025-02-08 09: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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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妙清谢寒照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小说祝妙清谢寒照》,由网络作家“绾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从老夫人的院中出来后,大夫人先跟谢寒照提了纳妾的事情。“我已经让府中的嬷嬷好好调教过雅儿了,正妻未进门之前就先让雅儿伺候你。寻个吉日将她抬进院吧。”跟在身后的陆雅听到大夫人的话后,脸颊开始不自觉的发热起来。祝妙清表情很是平静。谢寒照纳不纳妾与她没什么关系,只要纳了妾后别再来碰她就好。“纳妾?”谢寒照意味深长的反问,眼神看似是去看陆雅,其实是在偷偷观察祝妙清的表情。可她垂着头,面上的表情一丝也瞧不出。“纳妾之事你就不要推脱了,你瞧瞧上京城与你同岁的,哪个不是妻妾成群?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然不希望你向他们一样,可也希望你身边能早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最重要的是,能压制一下府外同他胡闹的那姑娘。还未成婚就早早与男子苟且,这和谢春晓那种庶女有何...

《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小说祝妙清谢寒照》精彩片段


等从老夫人的院中出来后,大夫人先跟谢寒照提了纳妾的事情。

“我已经让府中的嬷嬷好好调教过雅儿了,正妻未进门之前就先让雅儿伺候你。寻个吉日将她抬进院吧。”

跟在身后的陆雅听到大夫人的话后,脸颊开始不自觉的发热起来。

祝妙清表情很是平静。

谢寒照纳不纳妾与她没什么关系,只要纳了妾后别再来碰她就好。

“纳妾?”谢寒照意味深长的反问,眼神看似是去看陆雅,其实是在偷偷观察祝妙清的表情。

可她垂着头,面上的表情一丝也瞧不出。

“纳妾之事你就不要推脱了,你瞧瞧上京城与你同岁的,哪个不是妻妾成群?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然不希望你向他们一样,可也希望你身边能早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最重要的是,能压制一下府外同他胡闹的那姑娘。

还未成婚就早早与男子苟且,这和谢春晓那种庶女有何区别?

大夫人就怕那姑娘会是个狐媚的女子。

谢寒照拒绝的很彻底,几乎没有一秒的犹豫:“母亲多虑了。我院中的事情我自有打算,我也没有纳妾的打算。”

大夫人面色僵住,“你说什么?!”

谢寒照没回答,拱手后便带着身后跟着的若风一起回了吟秋院。

“谢寒照,你给我站住!”大夫人指着他的背影喊道。

可他连步子都没顿一下,反而越走越快。

陆雅与祝妙清急忙安抚大夫人,陆雅先说:“表姑母,表兄若是不愿意的话,雅儿再回家就是了,您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

祝妙清也跟着装模作样的劝她:“兴许小叔如今是还没明白您的苦心,日后他会明白的。”

大夫人如今也看清楚了她这个儿子了,就不能给他来软的。

“纳妾的事情容不得他拒绝,日子就定在下月初八。”

-

明月前几日出府确实打听到了有个商队这月底要启程锦官城。

祝妙清拿出了还没缝制完成的几件冬衣。

冬衣塞入棉花后,她没有急着缝起来,而是故意留下了一个小口。

入夜后,她将门窗紧闭上。

拿出纸笔,将近些日子在京中发生的事情三言两语写在了几张纸上。

她没将谢寒照的身份说清,只说自己是惹上了个男人。

那男人如今逼着要娶她,她准备逃出上京城。

在这之前,她父亲要先离开锦官城。

不然等她离开后,谢寒照一定会先去锦官城将她父亲控制在自己手中,成为牵制她的把柄。

她将纸张裁成了小纸条,塞进了冬装中的棉花中。

怕父亲发现不了,她特意选了活动最多的袖口位置,针脚也缝的不够密。一共做了三件冬装,每一件的袖口位置都塞了进去。

就算真被谢寒照发现了,也找不到这个位置。

能不能逃出去,就看天时地利人和了。

她刚将纸条缝进衣裳里,梅香便突然推门进来了。

祝妙清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了些。

好在她速度够快,不然就被梅香抓到现行了。

梅香走到她身前:“少夫人,小侯爷让您过去一趟。”

“好,我这就过去。”

她将手中的衣裳放下,站起身就准备离开。

刚走到门口她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回了屋中。

她从抽屉里翻找出来了那枚金铃铛,又系回了脚踝上。

梅香站在门口瞧着她的举动,还以为她终于想开了,知道在这侯府中唯有依赖谢寒照才能有出路。


祝妙清看出了大夫人话里的试探,抓住机会质问:“事情还没查清,姨娘就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处置我,姨娘如今针对我,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林氏这才反应过来,她太心急反倒是露了马脚,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反驳。

正在这个时候,李妈妈带着梅香过来了,身后还跟着谢寒照。

祝妙清闪身,给他让了路。

大夫人问他:“前院那么多客人,你怎么跑来了?”

谢寒照拱手行礼后坐了下来,他敛眸凛声道:“瞧着有人将梅香带走了,我也来凑凑热闹。”

“出什么事了?”他随口问着,淡如水似得的眼神从祝妙清的额身上滑过。

看似无意,却又像是在问祝妙清。

李妈妈三两句将刚刚发生的事情给谢寒照都说了一遍。

他面无表情的听完,唇角多了丝讥笑:“大嫂让梅香去我院中送过糕点?我怎么不知道?”

他抬起那双墨色的眸子看着梅香,冷不丁的质问:“梅香,什么时候的事情?莫不是你将糕点偷吃了?”

祝妙清默不作声的瞧着他一本正经的演戏。

梅香福身回答:“回小侯爷,少夫人从未去给您送过糕点,奴婢也没有偷吃。兴许是……姨娘记错了。”

林氏完全没有想到事情竟会转变成这样。

梅香为什么会包庇祝妙清?

她与祝妙清还在竹林起了争执,她亲眼瞧着祝妙清将糕点给了梅香。

谢寒照怎么与梅香都矢口否认?

“怎么可能?梅香,你仔细想想,那晚你还打着寒照的名号说我们说话声吵到他了,当真不记得了?”

梅香垂着的头摇了摇。

谢寒照冷嗤了声,眉峰挑起:“姨娘现在应当解释解释你为何会去竹林,还编造出了大嫂去给我送过糕点的谎话。”

“我……”林氏一时也乱了分寸。

大夫人自然是相信自己的儿子。

事情闹到现在,她也看出林氏的目的了。

她就是在故意针对祝妙清,只是不知道祝妙清哪里得罪她了。

林氏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最后只能咬死:“大夫人,我只是恰巧路过竹林,瞧见妙清进了竹林才跟了进去!是梅香在说谎!”

大夫人揉了揉太阳穴,“你今日扯出来的事情哪一件都找不到证据,我瞧着数你谎话连篇。”

“李妈妈,把林姨娘带回去,禁足半月。”她又看向地上跪着的马夫,“这马夫胆子倒是不小,敢诬陷侯府的少夫人,将他送去乡下的庄子里——”

“母亲,这马夫交给我处理吧,我好好审审他,总得查清楚今日这事的缘由。”

大夫人话还没说完,便被谢寒照打断了。

“嗯,随你处置吧。”

今日前院忙活的不行,还有那么多宾客在等着,大夫人实在没空审理这些没头没尾的事情。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且,说到底祝妙清与林氏才是婆媳,她们之间的事情让她们自己解决。

只要牵扯不上谢寒照,她便不想多问。

至于马夫与祝妙清,林氏安排的这出戏漏洞百出,大夫人实在懒得再管。

马夫听到这个自己要被谢寒照处置,他如同五雷轰顶一般滞在了地上。

谢寒照本就是刑部的人,刑部折磨人的法子他可是听说过的。

马夫突然就怂了,刚刚就不应该听信林氏的谗言。

林氏瞧出势头不对,赶紧去堵马夫的嘴。

她拎起裙角,将马夫一脚踹翻在地:“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竟跑到妙清的院中偷手帕!”

大夫人叹了口气,带着李妈妈又回到了前院。

祝妙清冷眼看着还在做戏的林氏,她走近谢寒照,“小叔,还望您将事情查清楚。”

她侧目看着林氏,没再停留,也回了前院。

林氏被带走后,马夫将林氏是如何让他嫁祸给祝妙清的事情全部招了出来。

人都已经走光了,谢寒照也不再演戏。

幽深的狭眸顿时变得幽暗危险,视线不咸不淡的扫过马夫。

就这一眼,马夫后背不可控制的窜起一股凉意。

石桌上还放着祝妙清的那张帕子,他问:“从哪儿偷的帕子?”

马夫声音止不住的发抖:“是刚才林姨娘让我趁着少夫人院中无人,去她院中偷来的。”

“哪只手碰过?还是——”他撩起眼皮,黑眸绽出锋利的寒芒。

“两只手都碰过?”

马夫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两只眼睛瞪得溜圆:“我没碰过!我一下都没碰!小侯爷您明察!是林姨娘让我偷的,不关我的事!”

谢寒照只当没听见,他拖长强调:“那就是两只手都碰过了。”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碰!”

他将他哀嚎的狡辩置若罔闻,微微抬了抬手,身后的若影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掌将马夫拍晕,准备拖他下去处置。

谢寒照站起身,压迫十足的身形笼罩着若影。

他说:“把他的两只手砍了。”

“是。”若影见怪不怪。

谢寒照拿起石桌上放着的帕子,眼神黯淡了些许。

他攥着帕子也出了大夫人的院子。

-

祝妙清今日没有牵扯出谢春晓怀孕的事情。

她准备先看看谢春晓与林氏的打算,必要时,说不定她们还能派上些用场。

她又跟着忙活到了宴席结束。

入夜后,拖着疲倦的身子刚进了屋,就瞧见谢寒照正坐在屋内等着她。

她被吓得顿时又来了精神,赶忙问他:“你来的时候可有人瞧见?”

平日里谢寒照没怎么来过春风院。

她害怕这冷不丁的来一次会被人瞧见。

“这么怕被人看见?”谢寒照正拿着她梳妆台上的一本话本子翻看着。

祝妙清应付道:“怎么不怕,你又不是没瞧见今日母亲有多避讳你与我的关系。”

谢寒照没做声。

日后娶祝妙清的话,他得寻个名正言顺的办法堵住大夫人的嘴。

他将话本子放在梳妆台上,声音软了许多,“嗯,今日让你受委屈了。”

祝妙清眼神里闪过疑惑,他今日竟这么反常。

她只得顺着他说:“我哪里受什么委屈了,不过是被姨娘盯上罢了。”

谢寒照随口问:“谢春晓与盛绥的事情被你瞧见了?”

“你早就知道了?”


“二哥哥回来了。”

祝妙清对李羡栩感谢的话刚说出口,耳中就传来了谢娴静的声音。

她偏头看过去,就瞧见谢寒照绷着脸走了过来。

毕竟有皇子在这里,他还是先拱手拜见了李羡栩:“参见殿下。”

李羡栩走过去,亲自扶了下他的胳膊,“不必多礼。一别多年,如今你站在我面前,倒有些不敢认了。”

谢寒照只是轻扯出个不咸不淡的笑,没说话。

祝妙清见他们似乎是要说话,便与谢娴静她们姐妹俩一起走远了。

等退到远处后,谢娴静才说:“六皇子在昭国做了八年的质子,前段时日咱们连破了昭国三座城池,六皇子这才得以归京。如今我瞧这个架势,六皇子是想拉拢二哥哥。”

谢瑜敏蹙眉:“朝中谁人不知,二哥哥不是太子——”

“你别乱说话!”

她话还没说完,谢娴静急急忙忙的捂上了她的嘴巴,“祸从口出。这又是在皇宫,三姐姐不要乱说话。”

谢瑜敏悻悻的闭上了嘴。

祝妙清听完谢娴静的话才明白。

怪不得六皇子会突然帮她说话,原来是有意拉拢谢寒照。

那,她与谢寒照的事情,莫非这位六皇子也看出端倪了?

她越想越烦。

现在侯府于她而言,像个“危机四伏”的牢笼。

一个两个的都在打她的坏主意。

她与谢寒照的关系也随时都会暴露。

上京城这个地方,她真的不能久待下去了。

御花园的小溪边有人组织起了曲水流觞。

谢娴静去参加了。

只留下了谢瑜敏与祝妙清坐在一起。

谢瑜敏许是刚刚做了亏心事的原因,和祝妙清待在一起便哪里都不自在,一直有许多小动作。

“瑜敏,你不舒服吗?”祝妙清轻瞥了她一眼,风轻云淡的问了句。

她收回虚浮的眼神,低头凝视着空空如也的手心,话也说的不自信:“是有一些……应该是累了的原因。”

祝妙清为她斟了杯茶:“刚刚跑了那么远,定然是累了。你还没跟我说你刚刚去哪儿了呢?”

谢瑜敏总感觉她话里有话。

她干笑两声:“我刚刚也是进了花园深处,失了方向,绕了好大一圈才走出来。”

“真的假的?”祝妙清脸上仍然笑着,只是那轻柔的笑容下却藏着一丝压迫。

“真的。”谢瑜敏被她问的越来越心虚。

她觉得再这么被问下去,她便要藏不住了。

她起了身:“我去找四妹妹了,大嫂你先歇着。”

祝妙清看着她匆匆而逃的背影,心里那口气却散不掉。

-

谢寒照与李羡栩一起进了凉亭中。

“我才刚归京没几日,这些日子听着手下人说,你正在议亲?可有合适的人选了?”

谢寒照面色如水,回答道:“回殿下,还没有。”

“那可有心仪的女子?”李羡栩一边问,眼神一遍若有似无的从远处的一道单薄的身影上掠过。

谢寒照察觉到了他的眼神。

李羡栩似乎是在威胁他。

偏偏他向来是不受胁迫的人。

他态度端的冷漠又疏离:“我的婚事自有母亲操持,就不劳殿下操心了。”

谢寒照自小便是太子伴读,入朝为官后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太子左膀右臂。

也是知道太子谋划的人之一。

如今皇帝的年纪一年不如一年,这几位皇子都开始蠢蠢欲动。

盼着能抓住太子的死穴,将他拉下太子之位。

朝中局势千变万化,今日他们还能好声好气的拉拢他。

明日可能就能把他当做敌人,群起而攻之。

只是谢寒照没想到,离开邺国这么多年的六皇子,如今再归来,他在朝中毫无根基,竟也想搏一搏。

谢寒照倒是对他多了几分刮目相看。

可夺嫡的事情,他不想参与。

他与太子也不过是君臣之谊罢了。

李羡栩料定他一定会拒绝,今日也只是探探他的口风。

见他态度坚决,他便知道,无论再多说些什么,都打动不了他的。

不过,人都有软肋。

打蛇要打七寸。

拉拢人心也是要如此。

-

从皇宫回去的当晚,祝妙清便被叫去了吟秋院。

祝妙清迈进院子的时,谢寒照还在书房里。

她直接进了书房。

谢寒照正伏在岸上写着书信,手中拿的正是那日她送她的那支毛笔。

她进去后,主动走到桌边帮他研墨。

环境安静的只能听见“沙沙”的细碎研墨声音,她主动说了这几日的安排:“过几日老夫人要去灵岩山中的普陀寺住几日,她老人家怕我在府中太闷了,让我陪她去待几天。”

谢寒照不慌不忙的执笔书写,“去几日?”

“大概四五日就回来了。”她乖巧的回答。

他没作声。

祝妙清也摸不准他的心思,只能在一旁默默地等他开口。

等他手中的信写完,他将笔放下后才说:“你手底下那个小丫鬟不太机灵,到时候让梅香陪你去。”

她捏着墨条的手微微一紧,“梅香毕竟是你身边的丫鬟,她跟着的话,怎么跟老夫人解释?”

他如今找人监视她都这么堂而皇之了。

这还只是她跟着老夫人去寺庙住几天。

若是要彻底逃离侯府,她还要早早安顿好她远在千里外的父亲。

若真要逃,锦官城她和父亲都回不去了。

要寻个安全的地方,寻一个不会被谢寒照找到的地方才行。

完全脱离他的掌控,可谓是难如登天。

谢寒照撩起眼皮看她,幽深的眸底涌动着辨不明的意味。

他说:“你院里人少,之后梅香跟着你伺候了,这还需要什么理由?”

今日在皇宫时,她刚将两人的事情推到守孝期之后。

谢寒照应当还在为这件事生气。

她也不自讨苦吃,他想怎么安排便怎么安排吧。

万一把他惹急了,他再做些出格的事情。

她放下手中的墨条,伸手抓住了他的指尖,“妙清都听寒照哥哥的。”

谢寒照眼底的晦暗却没有因她软下来的态度而散去。

他冷狭的黑眸锁着她,又问:“今日和六皇子在御花园里做了什么?你怎么会遇到他?”


陆雅有些羞涩的点点头:“是。”

她随口夸了句:“很好看,适合他。”

月色浓重,陆雅的荷包只绣了一半便回去了。

祝妙清的芙蓉花简单,只差几针就绣完了,她伏在摇曳的烛光下想把剩下的绣完。

梅香怕她伤眼睛,又添了一盏烛台放在了桌上。

“少夫人的绣工真好。”她笑吟吟的夸赞了一句。

因她是谢寒照派来监视祝妙清的,明月与她有些不对付,她在另一旁白了梅香一眼:“我们家姑娘只是平日不展露绣工,但若是真要比,上京城也没有几个能绣的比她好的。”

“明月,你又开始胡说八道了。”祝妙清在一旁低声提醒她。

她到了上京城后就没展露过锋芒。

怕的就是惹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问便是什么都不会。

没读过几本书,也没上过几天学堂,刺绣女工、琴棋书画全都不懂。

明月闷闷不乐的闭上了嘴。

梅香倒也不生气,她面不改色:“姑娘若是得了空,也可以绣一个送给小侯爷,他得了肯定会高兴的。”

一提这个,明月脸色更难看了。

若不是祝妙清嘱咐过她,不能得罪梅香。

不然她真想把梅香轰出去。

祝妙清也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表姑娘不是给他绣了吗?我这身份送给他了,他也戴不出去,还是算了。”

梅香见状,便没再说话。

-

接连三日都是日复一日,不是听师傅讲经,便是跟着老夫人一起抄写经文。

晚上与陆雅一起又说了会儿话后,祝妙清便准备睡下了。

一直到快子夜的时候,她睡的迷迷糊糊的突然被梅香叫醒了。

“少夫人,小侯爷来了,现在在寺门外等着您呢。”

祝妙清心里咯噔了一下,困意一下子被驱散的干净。

她都到寺庙里了,谢寒照怎么还阴魂不散的?

梅香服侍着为她穿好衣裙后,嘱咐明月留下看好门后,便带着祝妙清走寺庙后门去找谢寒照了。

出了寺门,大约几十米的地方,茂密的大树下孤零零的停着一辆马车。

连车夫都被打发走了。

梅香识趣的等在寺门,没跟上去。

祝妙清不情不愿的上了那马车。

谢寒照也不知道又抽什么风,这时候来找她干什么?

莫不是又是为了床榻上的那点子事情!

她没有好脸色,冷冷的问他:“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路过,来看看你。”他端坐在马车中,从他身上找不出一丝的理亏与心虚。

“深更半夜路过这里?”

“嗯,不行?”他挑眉看她,语调里似乎多了些调笑。

祝妙清犟不过他便想走,“佛门净地,你还是快走吧。明日一早我还要跟着祖母去听师傅讲经,等后日回府后咱们再见吧。”

她火急火燎的准备开溜。

可刚刚弯腰起身,谢寒照便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腿上。

祝妙清跌坐在他腿上的同时,压着怒火低声呵斥他:“这是在寺庙门口,你别太过分!”

谢寒照将她紧紧圈在怀里,轻嗤了一声:“我若是过分的话,这会儿就直接去你住的禅房里找你了。”

他总觉得她不在府中,他心里空落落的,还有些浑身不自在,生怕她趁他不注意偷跑了。

大晚上不睡觉跑来看她。

她却倒好,一丝对他的想念没有就算了,连个好脸色都没有。

他明知故问:“这几日想我了吗?”

话落,他便直勾勾的与她对视着。


怕再受风,祝妙清身上也系了件披风,与陆雅一同上了马车。

等到了裁缝铺子,她扯了几匹不同样式的布料,准备给她父亲做的同时,到时也一道给谢寒照做身。

送去锦官城的这几件衣服到时有大用处。

给谢寒照也送一件的话,应该能打消他的疑虑。

两人从裁缝铺子出来后,又去了趟茶楼,准备喝壶茶再回去。

茶楼的二楼雅座,刚好能瞧见一楼来来往往的客人。

谢寒照与陈墨坐在一起喝着茶。

陈墨优哉游哉的开口道:“我瞧着局势又要变了,六皇子回京后先是将锦官城修堤坝的事情揽了下来,如今又去户部历练。说是历练,我瞧着皇上是有意补偿他。”

“近日刑部有卷旧卷宗被翻了出来。是几年前太子太傅在家中被人灭口的案子。这案子一直没抓到凶手,大理寺查了半年什么都没查出来,卷宗移交到刑部后,便悄无声息的被人压了下去。”

谢寒照没继续说,手中捻着茶杯,表情颇有些看戏的意味。

“真是好巧啊。”陈墨假模假样的惊呼了声。

这案子早不翻出来晚不翻出来,偏偏六皇子一回京就被翻了出来。

真是巧合?

陈墨眼眸往楼下一瞥,恰巧瞧见了楼下坐着的祝妙清。

他指了指:“那不是你大嫂吗?”

谢寒照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也看到了祝妙清与陆雅正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几眼后便将视线收了回来。

他忽然说:“钟阳伯最近在做些什么?”

“钟阳伯?你打听他做什么?”

谢寒照的黑眸染上了几分寒光:“与他有些私仇。”

陈墨没有多问,如实回答:“他还能做什么?每日喝酒斗鸟,无所事事。”

谢寒照眉尾轻挑了下。

反正是个废物,废了也无需可惜。

祝妙清与陆雅喝完一壶茶便准备回去了。

临走时,谢寒照也与陈墨一起从楼上走了下来。

陆雅刚起身,瞧见他正踩着楼梯下来,她又慌忙的一屁股坐了下来。

祝妙清刚要起身,就被她这一惊一乍的模样吓了一跳,不解的问她:“怎么了?”

“表兄也在。”陆雅声音很小,脸颊也不自觉的红了几分。

这还是她入京后第三次见到谢寒照。

平日里她根本进不去吟秋院。

谢寒照又早出晚归,每日都围着刑部的案子转,她没什么机会能见到他。

今日能遇上,她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祝妙清听完后,下意识的环视了一圈茶馆,目光最终停在了朝她们走来的谢寒照身上。

她对上谢寒照的视线后,马上便装作没瞧见,快速收回了眼神。

谢寒照走过来后,陆雅又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站起了身,“表兄。”

祝妙清也只好起身跟他问好:“小叔。”

谢寒照淡淡瞥了一眼陆雅后,那双眸子便停留在了祝妙清身上。

瞧见了她头上插着的那支粉簪。

他也装模作样:“大嫂。我听闻你染了风寒,现在可好了?”

这话内里的含义却是:病没好出什么门?

祝妙清垂着眸子,悄悄将与他的距离拉远了一些,才回答:“多谢小叔关心,已经好了。”

谢寒照这才侧眸看了一眼陆雅,微微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陆雅不想失了这次与他见面的机会,喜笑颜开的主动问他:“我这段时间闲来无事给表兄做了只荷包,表兄若是不嫌弃,等回府后雅儿给表兄送去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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